听着西原侯的讲述,郅玄大脑飞速运转,他隐约猜到西原侯的打算,又不敢十分确信。
难不成自己真要交好运了
就在他半信半疑时,西原侯话锋一转,满脸正色道“我儿勇武,初战即获戎首,令为父刮目相看。今有国事交托,可能承担”
“父亲请讲,能力所及,玄不敢辞。”
“好”西原侯十分满意郅玄的回答,道出早就想好的一番话,“戎狄如野草,屡清不绝,常年袭扰,令边地不得安。昔有原氏先祖派诸子就封,驱戎狄千里,今我儿可愿为国戍边,逐狄戎保国人”
西原侯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不给郅玄拒绝的余地。
不过,他不打算一味强压,同时给出承诺,如果郅玄愿意承担重任,就将凉、丰二地都赐给他。
“我儿领三地,可召集国人组建新军。”
好大一枚甜枣
郅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给地盘不算,还允许他建立军队
这么好的事,他怎么觉得心中打鼓,相当不对劲
扇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确是西原侯的作风。问题是这颗枣子太大,大到郅玄捧在手里就心慌。
“父亲,儿质菲薄,何德何能承此重任。”
“我儿不必自谦,会猎之时,我儿勇武有目共睹。”西原侯凝视郅玄,沉声道,“你母早逝,寡人未再娶,你是我唯一嫡子,自应当仁不让”
这番话已经不是暗示,相当于明示。
如果郅玄抵抗力不够,被未来的大饼迷住了眼,无论西原侯说什么都会答应下来。
好在他知晓西原侯的作风,没有头脑发热,而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该如何应对。
如果没有这张大饼,郅玄尚无法肯定,有了这番话,郅玄百分百确定凉、丰两地有问题,许他建立新军的事也存在猫腻。
可就封是为长远发展,无论前方有什么样的险境,他必须踩进去。至于是被陷阱吞没,还是破碎桎梏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全看他自己的本事。
想到这里,郅玄深吸一口气,做出激动的样子,后退两步俯身领命。
西原侯十分满意。
郅玄的迟疑他看在眼里,并不感到奇怪,反而觉得放心。
郅玄的种种表现不只让卿大夫们怀疑,西原侯同样看在眼里。如果郅玄二话不说直接点头,反倒会被怀疑心思。这样斟酌一番,即抑制不住激动又带着几分迟疑,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善”
心情愉悦之下,西原侯绕过桌案,亲手将郅玄扶起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子如此,实先祖庇佑”
郅玄口称不敢,略显迟疑道“儿未曾往封地,更不知晓用人,望父亲指点。”
“这是自然。”西原侯道,“你无属官,郅地无氏族,可于下大夫中择数人充为属官。”
“多谢父亲”郅玄满脸激动,不称君上而称父亲,更加拉近两人距离,也让西原侯更加高兴。
当然,这声父亲不是白叫的。
接下来,郅玄撸起袖子,开始一心一意刮地皮。
地盘有了,治理的人才要给;人才拖家带口跟着上路,粮食总要支援一些。
粮食到位,金、绢和牛羊是否也意思一下
以上都有了,组建新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