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靖元一身白鹤朝服,正往自己轿子走,听到后面有大声呼唤,装作没听到,反而加快脚步。
刚抵达了轿子,便要撩帘轿,眼前一晃,一个削瘦中年男子已经挡在轿前,笑指着他“靖元兄,装聋作哑”
削瘦中年身穿一条白鹤朝服,摇头笑道“是嫌我啰嗦是不是”
翁靖元抱拳笑道“原来是广昌兄。”
他暗自无奈的叹气,又要应酬一番,实在麻烦。
在外应酬唱和怎及得回家抱着温香软玉的夫人拥被高眠
削瘦中年丁广昌笑道“翁大人是嫌我烦,所以装作听不到,我是知道的。”
“广昌兄哪里的话”翁靖元抚清髯微笑“实在是心中有事,没有听到。”
“可是因为老夫人”丁广昌摇头“靖元兄也别太过伤心,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便是我们自己将来也难免的,老夫人寿数也不错了,对了,我今日正想过去拜访,探望一下老夫人。”
“这个倒不必了。”翁靖元道。
丁广昌笑道“我可是哪里恶了靖元兄,如此不待见我,但说无妨。”
“广昌兄误会啦,老太太已经痊愈。”翁靖元笑道。
丁广昌一怔。
翁靖元笑道“我没说糊涂话,没悲极攻心,老太太确实痊愈了”
丁广昌笑呵呵的道“那更要去探望老夫人了”
“也罢,请”
两人各一顶轿子,由八个轿夫抬着,慢慢悠悠回到了翁靖元的府邸。
下得绿呢轿子,丁广昌打量一眼周围,摇头道“我说靖元兄,何必如此自苦呐,蛟岂能与蛇居”
“暂且住一住,无妨的。”
“朝内已经有不少人说闲话了,都在等着看我们礼部的笑话呢。”
翁靖元不在意的道“翁某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他们如之奈何”
“呵呵”丁广昌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笑道“徐恩知徐大人怎么说”
“休提这孽障”翁靖元脸色一变。
老荆头知机的早早打开院门,翁靖元与丁广昌一进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清脆的小孩笑声。
翁靖元加快脚步,转过照壁一看,看到了翁夫人及徐夫人坐在一起。
徐青萝正在跟老太太说话,不时发出清脆笑声。
翁夫人眉眼带着风情,神情慵懒,徐夫人正跟她小声说着话,不时微笑。
“娘。”翁靖元抱拳一礼。
“师公”徐青萝呼唤着扑过来。
翁靖元顿时眉开眼笑,一把将她抱起,在空中甩了一圈,让徐青萝咯咯笑个不停。
老太太红光满面,站起身来笑道“瞧你,赶紧去换了朝服。”
丁广昌前见礼。
老太太笑呵呵的点头“丁大人你跟靖元是同僚,当同心协力一起替皇效命才是,别学那些当官的,不想着报效皇,只想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心术不正”
丁广昌称是,笑道,老夫人吉人天相,福寿绵延,得如此奇症还能痊愈,当真是祖宗保佑。
“是啊,当真是祖宗保佑,能遇法空大师,倾刻间救我于必死。”老太太笑道。
丁广昌好奇的追问。
翁靖元换下了白鹤朝服,换了一身宽松的长袍出来,翁夫人前帮忙理了理。
翁靖元笑眯眯看向她。
翁夫人竟然脸颊绯红如少女,眼波透出羞意,忙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