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母显然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有些惊疑,“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比较懂事,程孟他又情况特”
“他情况特殊,那您有考虑过我吗我的懂事在您眼里就剩可以主动退让的价值是吗您对我失望,竟然是觉得我懂事却不听您的话。”
程说宁轻笑一声,乌黑的眼底满是冰凉,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起身离开。
“宁宁。”万万没想到事情到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程母心里有一丝愧疚涌上心头,起身去追,最终还是没有追上。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一个两个都让人不省心,这次竟然为了一只鸟反应这么大。还想着宁宁比较懂事,能和他说说,没想到”
语气里是全是对程说宁的失望。
这能是鸟的问题吗到了现在跟鸟已经彻底没关系了。
陈嫂作为局外人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在豪门也会看见父母偏心的戏码,欲言又止“太太,小少爷已经很很好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亲兄弟互相针对的情况下,一方还能忍受一方这么久,直到现在,听到母亲明摆着偏心一方才抗议。
程母揉了揉太阳穴,心情复杂“难道我真说错了可是程孟他确实是因为宁宁变成现在这样的。”
陈嫂很庆幸程说宁现在不在这里,说“但小少爷他是无辜的。”
程母哑口无言,心里的那丝愧疚在陈嫂的话语下终于开始扩大。
她很偏心吗
程说宁离家出走了。
他没去学校,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连什么时候下雨了都没注意。
反应过来时,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雨幕中,像个傻子一样,引来街边店里人的注意。
短短几天,身边所有一切都被推翻了。
程说宁有些浑浑噩噩,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就像是一个糟糕的剧本。
剧本可以被推翻重写,他的人生已经无法推翻,甚至有些人觉得他连自我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必须要按照他们认定的那样。
韩添觉得他不该对他有任何冷漠;母亲觉得他懂事应该让让想让他死的程孟,就因为程孟讨厌他,所以是他的错。
冰冷的雨带着冷意侵袭四肢百骸,程说宁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太冷了,冷到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要躲雨,走到屋檐下站着。
衣服已经被淋透了,冷风一吹,程说宁肩膀微颤,咬紧了牙齿。
穿着校服的学生撑伞从面前经过,他这才想起来还要去学校,淋着雨走到公交车站前,等车来了,投币上了车。
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很不好受,更难受的是几乎能拧出水的衣服紧紧贴着背脊,不断地往他身体里传送着刺骨的寒意。
公交车上人很多,潮湿闷热的气息压的程说宁喘不过气,他忍不住仰头,深吸一口气,意外从车窗上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双目无神,嘴唇微微颤抖。
这是他吗程说宁一怔。
有什么情绪在这一刻吞没他的心脏,袭遍全身每个角落,程说宁这才明白那是什么压抑到快要让他忘记的委屈。
他也会委屈,可没人会为他着想一分。
热意萦绕在眼眶周围,程说宁抓着吊环的手死死收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