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直压的邹家人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的事情牵扯也广,不仅是纺织厂,所以当年那事才会早早结案,对于伤亡的工人也给予了丰厚的补贴。”丁安城非常平淡述说着,“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可能没人知道真相。”
“我不是个爱翻旧账的,还是跟自己没关系的旧账。”丁安城接着说道,“所以之后还请邹厂长你们好好远离我的家人以及谢家姐弟。”
“好了,今儿我来就是说这事,道歉以及赔偿的事还请早早进行,我先走了。”丁安城站起身朝着几人点头示意,伸手开门并带上,隔绝了空间。
办公室内邹家三人以及邬卓越陷入了沉默,但真正在思考的人里面没有邹旭日,他只是转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都不说话,他一时之间也没开口,但最后还是耐不住了,因为大伯和自家爸脸色非常惨败。
“大伯,爸,你们怎么了,刚刚那个人太嚣张了,我们怎么给他一个教训,要不就”
“闭嘴。”邹建岭厉声打断,看着邹旭日目露凶狠,“以后你万不能招惹那个人,易柔静和谢家姐弟也离远些。”
“大伯”邹旭日不敢置信自家大伯竟然退缩了,“怎么能因为那个人莫名其妙的一个威胁就”
“是不是莫名其妙你问你爸。”邹建岭眉头紧锁道,“建峰,旭日你得好好管教了,如果再招惹上不该招惹的,我们邹家可能真要走到头了。”
邹建峰脸色惨白点了点头。
“爸”
“旭日,这事你别再插手了。”邬卓越沉声说道,“那个丁安城不是个简单的,我之前就诧异他怎么会在万局长的办公室,他的人脉可能不止于此。”
“当年那事万局长是不知道的,那时候万局长还没调来怀溪县,可丁安城却知道,怎么知道的我们不得而知,还知道多少事我们也不得而知。”
“如果真硬碰硬,我们还真不一定有胜算,为了一个女人或是一个染色工艺,断送邹家的一切,旭日,你想想看合不合算。”邬卓越看着邹旭日认真说道。
“大伯不是说找别人”
“你这傻子。”邹建峰都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儿子多少斤两他虽然知道,但有了对比后还是忍不住的糟心。
“回去我跟你说说当年的事,当年那事推到明面上的也不是你爸我,可人家照样查出来了,你就算找别人对付他们,他们也有自己的能耐查出来,到时候我们家就真的完了。”邹建峰肩膀一塌,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邹建峰这人虽然爱贪小便宜,但他从不谋人性命,当年那事他目的也是为了贪些钱,而且是有人牵线的,自家大哥也同意的,但真正签合同的人是他,出了事的时候虽然自家大哥想法子让厂子里其他的采购员背了锅,但那件事邹建峰一直压在心底。
邹旭日从来没见过自家爸爸现在这副颓然的模样,大伯的脸色也一直没有好看,就连表哥邬卓越也缄默。
“丁安城的事我会想法子调查清楚,我调查清楚前,谁如果敢私下动作,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邹建岭这般说着,双眼直勾勾看向的是邹旭日。
“大伯,我知道了。”邹旭日心里再恨,现在也只能乖乖听话,他能这么嚣张的资本就是因为大伯他们。
丁安城的一番话让邹家人陷入沉思,邹家人不知道的是丁安城的明面上说得好,原谅了,但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