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静早给自己把过脉了,她也是头一回儿怀孕当娘,哪里能不重视,稳妥的很,“放心,我给自己看过了,好的很,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我早去了,我还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吗”
易柔静的模样瞧着健康活泼,谢晨燕也就渐渐放宽了心,但歉疚却是越来越浓,“都是因为我,连累了柔静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全是那邹旭日的错,你也是受害者。”易柔静不认同道。
谢晨燕闻言一下子红了眼眶,她跟弟弟成为孤儿的时候,好多人关心他们,可没过多久都露出了真面目,那时候自己还没顶替过世母亲的工作,就有人委婉想要那份工作,说花钱买。
自己坚定立场不卖,之后遇到的人就是打着为自己说亲的目的觊觎房子,谢晨燕全部都给拒绝了,那时候跟不少人撕破了脸,跟她往来的人更少了。
一些知情的人都说自己眼光高,挑剔,明明爸妈都没了,一般人家哪里会要娶不全爹全娘人家的孩子,甚至还有说是被她给克死的。
爸妈去了后,谢晨燕好好收拾了一番家里,没想到在爸妈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小暗格,在床尾的位置,里面是一小本册子,记录的是他们谢家的布匹染色工艺。
爷奶当年逃难来南方的时候,能谋得纺织厂的工作,靠的就是染色的技术,不过爸妈后来从事的不是这方面的工作,谢晨燕记得爷奶说过,得低调。
跟册子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那信是爷留给爸的,让他好生保存册子,里面的内容不得告知旁人,特别说了邹家人除非遇到郑家人,京市郑家人,可以把册子交给他们,不然宁愿把工艺带入棺材。
纺织厂第一代的厂长是现在厂长的爷爷,谢晨燕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叮嘱,但看了信后她一直牢记,不敢忘记至于京市郑家人,京市离这儿太远了,谢晨燕目前要考虑的是自己跟弟弟。
等邹家人跟普通人一般打着主意来说亲的时候,谢晨燕第一反应就是拒绝,那时候她听到了邹家人隐晦问起关于染色的事。
谢晨燕当时心里震撼极了,但面上故作不解蒙混过去,但之后还是被邹旭日缠上了,谢晨燕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谈对象的一个重大原因也是因为邹家人,近两年有邹家人插手,凡是纺织厂的人是没人觊觎自己的房子了。
这也是谢晨燕一定要找个纺织厂外人谈对象的原因,本以为邹家人知道自己有对象了会放弃,没想到
邹旭日不是第一次来闹的,之前谢晨燕都不敢开门,就算开门了,谢晨燕也是站到大门外跟邹旭日说话,不少人都在背后说自己,说自己端着架子,她哭诉自己跟邹旭日没有关系,人家也都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只有易柔静是第一个说,跟自己没关系,是邹旭日的错,谢晨燕别提多感动了。
“姐姐,你怎么了”谢晨涛看到谢晨燕的眼泪,憋着嘴问道,他也想哭。
“姐姐没事,姐姐高兴。”谢晨燕笑着回道,“柔静,我们家的情况我之前也不是有意隐瞒,我以为邹旭日知道我谈对象了会放弃,没想到”
“我会跟易三哥说清楚的。”谢晨燕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内心隐隐作痛,她现在主要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跟易伟良见面,她就有些难过,这个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嗯,是该说,到时让我三哥去你家镇着,想来邹家人不敢再上门了,就是家里没有成年男人,等你以后跟我三哥结婚了就好了。”易柔静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