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二人不死,能够从废墟中爬出,那也要面对双方无数人的围杀。
千雪孤鸣一听说这消息,都顾不得和苗王对质,直接就跑来还珠楼,找楚牧想办法。
然而楚牧却是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闲情泡壶茶,“九脉峰乃是地气凝聚之地,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能够摧毁此峰,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与其操心九脉峰被炸,不如老老实实坐下来,听我讲一个有关史艳文和藏镜人的故事。”
听到此言,千雪孤鸣也有了兴趣,便按捺住焦急的心思,看看楚牧会讲什么。
“当年交趾国领兵大将,名为罗天纵,而中原方的将领你也当十分熟悉,便是史丰州。”
“这不就是史艳文和藏仔的父亲吗”
“正确来说,是史艳文和罗碧的父亲,以及将罗碧带到苗疆的人。”
在楚牧口中,一个尘封多年的故事被徐徐道来。
两方虽是连年恶战,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却是一直被遵守,那便是不攻击双方从军家属所在的地点。
然而有一次史丰州估算错误,攻击了交趾国的家属营地,以致于罗天纵的妻儿也死在这次袭营之中。于是为了报复,罗天纵以牙还牙,同样突袭中原方的家属营地,并且在袭营中夺走了史丰州妻子刚刚诞下不久的一个男婴。
他本打算将其杀死,但在关键时刻,却被他想到了一个恶毒的报复计划。
那便是养大这男婴,让他以后对中原人甚至自己的亲人下手。
因为这个执念,罗天纵哪怕是在返回途中遇史丰州,遭其斩首,其残存的元神也依然驱使着躯壳,带着孩子狂奔几百里地,带着他跑回了交趾国。
“因为罗天纵已死,所以交趾国的人就把藏仔当成罗天纵的孩子,将其养大是吧”千雪孤鸣神色复杂地道。
说到这里,他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罗天纵被斩首,残存的元神驱使身体跑会交趾国之后就燃尽,这使得交趾国之人把被斩首也要带回来的男婴当成罗天纵亲子,尽力栽培他,抚养他,并且告诉他要为父报仇。
然而事实呢
这不是荡气回肠的感人故事,而是一个狗血的悲剧。
“罗碧虽然口口声声骂史狗子,但他实际却一直难以下杀手。与其让他在这亲人和苗疆之间挣扎,不如让他有一个确定的归宿吧,”楚牧道,“这在九脉峰中的相处,应当能化解兄弟之间的恩怨。”
千雪孤鸣听后,神情稍霁,绷紧的心神总算有些放松。
既然最善智计的楚牧这般说,那就代表他是基本能保证藏镜人的安危,这让千雪孤鸣总算能松一口气。
然而未等这口气真正松下,凤蝶却是突然过来,道“主人,义父,探子回报,已确认藏镜人在重伤情况下死在史艳文之子雪山银燕手中。”
“什么”千雪孤鸣惊叫道。
“我不信,我要去九脉峰。”
千雪孤鸣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倒是楚牧,他一脸平静,甚至隐约露出一点遗憾之色,道“藏镜人终究还是没死啊。”
“主人,你怎么知道”凤蝶不由问道。
还珠楼的探子已经确定藏镜人身死,这个消息也在中苗两方一直流传,自家主人为何会在听闻之后笃定其没死
“因为俏如来是不会让雪山银燕杀藏镜人的,”楚牧道,“知晓藏镜人真面目的,还有西剑流之人。赤羽信之介先前既然承了俏如来的情,那他就绝不会将此事藏着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