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派的前辈们还是想想,该如何承担起背叛同道的罪名吧。”楚牧悠悠道。
南云道人闻言,心中顿时升腾起更强的杀意,但在见到楚牧依然毫发无伤之后,他也是不由泄了气。
眼下他被那口四万人元气所化的血剑重创,连自己能不能打得过楚牧都要画上个未知符号,更别说要杀楚牧了。
要是未受重伤,他还可以试一下,但现在动手,那就是逝一下了。
当即,这个厚面皮的道人就打算借口推脱,反正楚牧没有切实的证据,只不过未等他张口,明月心就巧笑嫣兮地抓着一个犹如死尸般的道士来了。
“藏在附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家伙,看起来是清虚派的人。”
小徒弟直接将这道士摔到地上,拍手道“我审问过了,他是负责传递君自在行踪的人之一,就是他们这些人,不断地将君自在的行踪泄露给皇麒的。”
这一下,可说是证据确凿了。
南云道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紫,气机起伏不定,显然是在犹豫着是否要强行动手。
哪怕是拼着逝世,也要试试。
权衡良久,南云道人咬牙道“你楚牧修练魔功,贫道绝不会视而不见,待本派告知道首,看你如何分说”
扔下这么一句说不上是威胁还是服软的话语,南云道人犹如一条落水狗一般,仓惶离去。
在他离开之后,一直闭目做调息状的君自在终于松了一口气,浑身气机都松懈了下来。
他刚刚看似在调息,实则一直在默运真气,随时准备给南云道人搏命一击,毕竟这一次的险情是他引发的,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受保护。
松懈之余,君自在也是忍不住感谢道“多谢了,楚师弟。”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苦笑,道“这一次若不是我没有准备后手就冒然给清虚派递上了拜帖,也不至于弄到这种地步。要是因为我而使得楚师弟而遭难,那君自在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见玉鼎宗历代祖师了。”
君自在倒是设想过自己会遭到清虚派的为难,甚至想过会与清虚派之人交手,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清虚派的人出卖给朝廷,使得自己面对皇麒的不断追杀,到最后甚至要装死保命。
甚至于,若非南云道人被楚牧发现,君自在还想不到会被同道出卖。
每每想到这一点,君自在也是不由反思,自己是否不适合玉鼎宗的宗主之位,是否该将这个位置交给更有心机的楚牧去坐。
至少,楚牧不会在这种心机斗争上轻易吃亏。
“我说了,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救人的,”楚牧却是笑着道,“以咱们那位宗主的抠门性子,可舍不得让我们两个当真死在外边。哪怕嘴上说着要让我们面对一切,但真要做起来,宗主如何舍得玉鼎宗刚刚东山再起,要是这时候死了我们当中的任意一个,对于宗门威势来说都是一种巨大打击。”
慕玄陵定然是有后手准备的,楚牧和君自在要是凉在了外面,太上长老林老就敢把慕玄陵倒挂在山门晾晒。
只不过这个后手
楚牧找不到。
不得不说,这老白脸是真的可以。哪怕楚牧一直以天眼观照八方,哪怕南云道人这些藏在暗处的人都被楚牧找到了,但慕玄陵的后手却是一点踪迹都无。
这时,远方有数道长虹一般的流光飞射而来,其中一道流光如同烈火,竟是南云道人去而复返。
且在四周死寂的山林之中,也有气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