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恩无奈叹气，并且对那黑袍女子道“他说的没错，你确实是真的蠢。”
要不是这女人自作聪明的举动，她自身不会暴露，萧恩更不会被牵连着一并暴露。
因为这么点事情而失去了先机，饶是萧恩这等有城府之人，此刻也是无奈外加一点恼怒。
“你”女子气急，“你们两个”
萧恩接着道“好叫阁下知晓，这女子确实是你们清道脉某位大人物的棋子，虽不曾入清门墙，但身份毫无疑问。否则她也不会这般有胆气地来此地和你叫嚣。只不过她的立场，却是莫名的很啊。”
“是被度化还是受他人指使”楚牧问道。
“这个鄙人却是不知了，”萧恩眯起眼睛，犹如一只眯眼狐狸，“毕竟你们清道脉一直乱的很。还有一点，鄙人也是不知，那就是阁下是如何前来此地的。要知道，另外几位可都是受到我方相助，才悄然来到万里黄沙的，鄙人可是不知清道脉还有人能够悄悄越过誓约，不惊动玉清道脉，越过大乾，来到这西方的万里黄沙中。”
誓约
楚牧听到这字眼，心中念头急转，总算是想到了何为誓约。
在三百年前，清道脉战败后，那垂死的清道首曾经代表道脉立誓，凡是清道脉传人，皆是不得擅自返回神州。
楚牧当时从天玄志看到此事，还以为这就是一个单纯的承诺。现在看来，若是清道脉的人违背了此誓，返回神州，便会直接惊动玉清道脉这一方，进而受到神州霸主的搜天索地式追捕。
原来还有这一手啊。楚牧心中恍然。
“很简单，”他表面神色从容地说着，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运起真气，“只要来到万里黄沙之外再成为道统传人就行了。”
誓约针对的是清道脉的传人，但只要未入道统真传之列，便是学会了清道脉的武功，也算不得真传，随时有可能被逐出门墙。
既非道统传人，那自然不算违背誓约。
“原来如此，”萧恩也是恍然道，“原来当日那位在荒野突破的清道脉之弟子，便是阁下啊。”
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简单，很多时候你不需要多说，对方就已经自动对号了。
说的再多，也不如对方靠自己得到的答案。
当日在雍州以西的荒野，出现三重惊天异象，彼时方圆百里之内皆可有所察觉，虽然无法测定具体方向，但看出那异象规格却是不难。
此人应当是一直按捺着不突破，有着深厚的积累，所以才能一朝突破便让三界通天剑出现，并且实力突飞猛进至此。
自动脑补的萧恩道“当日荒野之时，三清道脉之异象齐现，那玉清道脉的天现九龙已经能确定为玉鼎宗的楚牧了，太清道脉的九重玄黄塔，则是被推测乃是当朝四皇子好友晏青奚，想不到这第三人，令三界通天剑异象出现的人竟是阁下。”
什么东西楚牧瞬间迷惑。
那一日三道异象的主人不都是他吗他可是清楚记得自己就是在那一日同时脚踏三条船的，这晏青奚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楚牧从未认识什么晏青奚，他也能完全确定自己脚踏三条船的事情除非自曝，否则绝不会有人知晓当日晋升的三人都是他。
因为有昆仑镜护身，所以即便是当世最为顶尖的天机大能，也不可能算到这一点。
这也是有至宝在身的人所特有的福利。像是各道脉的道首，还有其他一些持有至宝的人也都是如此，凡是涉及到这些人，天机术算便会变得模糊不清，或者干脆导向错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