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面色苍白,隐隐有些病容的道士被一种广成仙门道士簇拥着从飞舟中行出,飞身落在不远处。
“这位道友,贫道风丹白,不知道友可否将贫道的师弟交给贫道,好让贫道为其疗伤。”
风丹白一见楚牧那提着明海的随意态度,便知楚牧并不在意明海的伤势,他的目光扫过楚牧袖口上的鼎纹,已是知悉了楚牧的来历。
十二派都有属于自己的标志,正如广成仙门会在袖口上绣着乾坤道纹一般,楚牧这件由玉玄送予他的道袍,袖口上也有着属于玉鼎宗的标志。
此刻,风丹白便是通过这标志,知悉了楚牧的来历,对楚牧的随意也是有了个底,可惜他不知道,明海这一身伤势,就是楚牧造成的。
“交予你可以,但在这之前,你却是要知晓你这位师弟做过些什么。”楚牧随意将明海抛在地上,震动感令昏迷的明海面现痛苦之色,也让风丹白眉头一凝。
“这位玉鼎宗的道友,不管贫道师弟做了什么,这都不是你这般对待同道中人的理由。”
风丹白踏前一步,沙漠边缘所特有的干燥热风顿时一凉,一股深深的寒意从这个一脸病容的道士深深散发而出,恍惚间,竟是让人有种心神冻结之感。
这时,张玄业急急跑过去,将事情经过告知于风丹白。
知晓经过之后,风丹白面色平静,但看向楚牧的眼神却是更冷了三分。
“明海师弟不问青红皂白就下重手,是他理亏,这一点,贫道替他认了。”风丹白淡淡道。
“我猜记下来会有一个但是。”楚牧玩味道。
“但是”
风丹白在楚牧的话音落下后,还真就接了个“但是”,且面色全然不变,一点都看不出什么窘迫之色。
光凭这一点,就可看出这位比张玄业有经验多了,也难缠多了。
“道友对明海师弟出此重手,难道不觉得太过了吗”风丹白面含厉色,周身三尺之内隐约呈现扭曲之相,一股淡淡的波动扩散开来,眼前光天白日的场景顿时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晦暗的色彩。
明海直接出重手,那是他理亏,但现在被重创的是明海,他反倒是成了弱势的一方。
这般看来,楚牧倒像是有点睚眦必报,肚量太小了。
风丹白便是抓住这一重点,将双方拉到同样的理亏境地,大家都理亏,谁也别说谁无辜。
不过他会这么做,楚牧也早就有所预料了。
就广成仙门和玉鼎宗的关系,就算理亏也不一定肯认栽,更别说己方有人被重创了。
楚牧早在先前下手之时,就已经想到这一后果了。
毕竟玉清道脉不是什么魔门邪道,就算对方先动手,你这样直接把人打得重伤昏迷也算是过当了。
风丹白要是不抓住这点做文章,那才叫奇怪呢。
“可那位明海道友可是在我自报身份之后还悍然动手的,”楚牧从容回道,“对付一个刚刚突破的真传弟子下这等重手,试问这便是广成仙门对待同道的态度吗若是如此,那贵我两派是否还是同道,那就值得琢磨了。”
杀伐剑意透体而出,阴冷的空气中多出了一丝酷烈和冰冷,猩红色的剑光在楚牧身周游走,令对面还处在化神境的几个弟子连忙移开视线,避免眼睛被锋芒所伤。
剑意、气势,在无形之中碰撞交锋,二人之间的隐现波纹,两股气机激烈对抗。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