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在江湖上籍籍无名。
除了令狐冲之外,其余人甚至都不知道此人叫什么。
没有人想到,一个华山派的年轻弟子会假扮任我行在少林寺大败方证和左冷禅,其后杀上了黑木崖,如今近乎将整个日月神教握在手中。
向问天此时更是听得失魂落魄,狂乱大叫道“教主呢任教主呢”
“我既然在这里,任我行在哪里,还需要我多说吗”楚牧淡淡道。
还能在哪里当然是死了。
“我其实一直在警惕你,向问天。你是最了解任我行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发现我身份的人,所以我鲜少和你单独相处,怕的就是你说出一些唯有你与任我行知情的私密话。所以不管是在梅庄还是在其他地方,你我谈话之时总是有第三者乃至第四者在场。在梅庄是江南四友,在其他地方则是令狐冲和任盈盈。这本是最大的破绽,可惜你终究未曾发现。”
楚牧又将目光转向向问天,侃侃而谈。
若是向问天察觉了楚牧的破绽,那楚牧就不得不将其除去了。那样一来,收拢日月神教势力也不会这般轻易。
可以说,楚牧能够轻松走到这一步,向问天功不可没。
向问天此刻脑海中连连闪过之前的种种经历,心中悔恨之感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只觉自己的一系列行为可笑又可悲,竟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你该死”
向问天听声辨位,向着楚牧所在狂冲直去,同时他高声喊道“大小姐,令狐兄弟,你们快走”
软鞭如灵蛇游动,亦刚亦柔,向问天更是运足功力舍身撞来,心中已是不含存生之念。
他虽是喊着要让楚牧死,但他自己也是心知如今己方决计要不了楚牧的性命。向问天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便是以自己的性命拖住楚牧,让任盈盈和令狐冲能够安然逃脱。
“向叔叔。”
任盈盈发出一声如杜鹃泣血般的悲鸣,心中悲愤如海水般涌溢。但她终究还未曾失去理智,心中知晓此时最该做的选择。
她拉着令狐冲向着地道入口急急逃去。
“逃吧,尽一切力量逃吧。然后怀着满心的怨恨修炼,酝酿出最完美的果实来。”
楚牧轻轻念着,手中长剑划过完美的弧度,清冷的剑光令人心醉神迷。
独孤九剑破鞭式。
一剑,断软鞭,要性命。
剑过,一颗六阳魁首当空飞起。
“接下来,便是你了,东方教主,”楚牧的目光扫向在场的另一方,“我知你是在故意拖时间以你那可滋长万物的内力疗伤,但我那一剑中附带着五毒教的枯残蛊毒,想要镇压住毒性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