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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她以为她早已对宫中万事游...)(1/3)
    “好。”顾清霜点一点头, 笑容莞然。凝视着他的脸,心底忽而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原来他们已经相伴这么多年了。

    千福寺中的万般算计还历历在目,好似只一晃神的工夫, 就已走过了十余个年头。她若对镜细看,会看到眼角已依稀有了些细小的纹路, 而他也已不似当年清隽了。朝堂劳碌本就易将人磨得沧桑, 久病不愈更让人显得衰老起来。

    她品味着这种奇妙的变化,朱唇勾起来,笑容显得愈加温柔“皇上歇一歇,臣妾去给皇上做些点心来。”

    他摇摇头“别忙了。”

    她一哂“臣妾只觉得太闲了些。”

    他便由着她去做了,正逢早春, 花已开了不少,宫中常爱用时令的鲜花做些点心。她也这样做了一道,里头的馅料尽挑色泽嫣红明艳的花瓣,磨碎后配以砂糖、牛乳调味, 外头制了酥皮, 一口咬下去花香满口, 什么味道都压不过它去。

    前前后后忙了近一个时辰, 花饼才送进殿去。恰逢予显与予曜读完了书,出了尚书房听说父皇气病了, 就赶来问安。

    皇帝与两个儿子说话说得高兴,见点心送进来,不望招呼他们一道用。

    予曜双眸一亮, 正要伸手去拿, 顾清霜却板了脸, 将整个盘子都端了起来,害他抓了个空。

    她绷着脸看向皇帝“别惯着他们。这都快用晚膳的时辰了, 用什么点心该不长个子了。”

    予曜神情失落,虽没埋怨,却也不满地鼓了鼓嘴。皇帝一笑“听你们母后的话,好好用膳。等用完膳,许你们吃些点心。”

    予曜就又高兴了起来。顾清霜记着这话,晚膳之后就又去了膳房,为他们新制了一份花饼。

    这东西还是趁热才好吃的。放得冷了就失了原本的香气,哪怕重新热过,味道也大不如前。

    这晚皇帝自是没有召人侍寝,顾清霜便也早早睡了。临近天明,有宫人匆匆入殿,顾清霜睡得轻,不及来者走到床边就醒了。睁开眼等了一等,外头传来的却是袁江的声音“皇后娘娘。”

    顾清霜定一定神,坐起身,隔着幔帐问他“怎么了”

    “太医们适才又给皇上把了脉。”袁江躬着身,这是宫中宦侍禀话时惯见的姿态,只是细辨口吻,却能辨出一股鲜见的深沉,“院判沈书求见。”

    院判沈书,是执掌太医院的人不假,却也顾清霜一手提拔上去的人。二人这般熟悉,若是寻常禀话,他大可自己来就是了。如今闹出这样大的阵仗

    顾清霜心弦提起来,下意识地坐直了脊背“让他进来吧。”

    “诺。”袁江一躬身。顾清霜隔着幔帐朦胧瞧着那道身影,只见他疾步折回殿门口,不多时,又与沈书一道回了顾清霜跟前。

    沈书一拜“皇后娘娘,臣有要事禀奏。”

    “说吧。”

    “皇上怕是”沈书的声音滞了滞,转低下去,“怕是没有几日了。”

    “什么”顾清霜口吻中透出恰到好处的惊意,探手一把揭开幔帐,满目错愕地看着他。

    沈书低低道“昨日皇上气得晕厥,臣等就觉得怕是不好。方才再去请脉”他喉中又噎了噎,“十余位太医先后诊过,乃是釜沸脉。”

    “釜沸脉”

    “七绝脉之一。脉象突有突无,浮而无力。如釜中水,火燃而沸,有出无入,阴阳气绝也。”沈书禀得抑扬顿挫,一字一顿。

    顾清霜秀眉浅蹙“这便能说是没有几日了兹事体大,你们可莫要往下论断。”

    “臣等不敢。”沈书再拜,“脉诀阐微中云釜沸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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