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笑着叹气,“你这后生还想骗我我在山脚观察你多日了,你这的东西根本不愁卖,哪有剩下的”
宋暖笑道“您小心鸡汤烫舌头,我给您再做个肉夹馍,您吃点东西身上热乎。”
老人家眼里涌着水花,双手捧着滚热的鸡汤馄饨,喝一口,只觉得热到心底去了。她牙口不好,吃得慢,好在鸡汤馄饨好嚼,肉夹馍的五花肉也炖的稀烂,被卤汁浸透的饼皮,里头细软外头却酥脆,她一口气吃完了。
吃完她从棉袄里抠出铜钱,被宋暖拒绝了。
老人家便给她端了一碗水饭,“您尝尝,虽则汴京城做水饭的人家不少,可我这做水饭的手艺是跟我姥姥学的,再正宗不过了。”
宋暖忙完这一阵子,便接过老人家的水饭尝了一口,她忽然能理解自家食客的心理了。当一样美食的口味远远超乎预期时,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实在难以比拟。这似乎是加了酒曲,有种米汤发酵的酸甜味,带了很淡的酒香,口感不好形容,若真要说,便是有酒味却又带甜味,像前世某种低浓度的酒味饮料。
来往的食客见有水饭明显心情愉悦,都点了一份,饭后喝上一喝,喝得脸蛋微红,似乎才吃得尽兴。
这架势和宋暖前世喝锐澳是一样的。
说的洋气点,这水饭便是汴京城的网红ojito了。
小食搭配着水饭倒也是不错的滋味,宋暖吃了一碗水饭,身上发热,微醺的滋味十分不错。
萧定一趴在树后,远远瞧见小男人端着一碗水饭,笑得格外温柔。
他默默点头,跟老人家来往是个不错的习惯,望小男人继续保持,别跟其他食客眉来眼去。
他满意地指使男装的明路“去,给你家少爷也买份水饭记得,要大碗的”
明路默默看向做贼似的少爷,抬头望天。入冬了,天冷了,他家少爷要变态了。
明路一步一叹息,痛心疾首地买着水饭回去了。
萧定一尝完水饭,莫名勾起唇角,小男人爱喝的水饭果然跟别的水饭不同。
“他品味还不错,这水饭的滋味独一无二”
明路捂脸,也不知道是水饭的滋味好,还是那宋凉少爷的滋味好。不过少爷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若是他家少爷真跟宋凉少爷在一起,夫人非要废了他不可他决不能让自家少爷走上歧途,一定要提醒少爷一番。
晚间时,萧定一让他去拿宋暖做的香肠,明路拿了一个九曲十八弯的香肠放在桌子上。
萧定一让明路去找萝卜,明路找了个扭来扭去的萝卜。
让明路去找毛笔,也不知明路从哪找了一根弯曲变形的毛笔来。
萧定一冷着脸将手中毛笔一扔,怒道“你脑子被驴踢了你找的这是什么毛笔怎么弯成这样”
明路背过身,不看自家少爷,“这我也不知道啊你说他怎么就弯成这样了呢是吧,少爷”
萧定一气得把毛笔往他头上一扔,“狗东西再敢找这么弯的东西,我就把你拧成弯的”
明路低着头呵呵两声再弯有你弯吗
宋暖晚间回去时,跟大小姐说了鲁大厨的事。萧定一没想到鲁大厨有这心思,鲁大厨儿子断腿的事他也听说了,听说是被受惊的马匹踩断了腿,因着鲁大厨为国公府效命,人家打听后也没推脱,赔偿了一笔不菲的银钱。虽则腿不能复原,但有这笔钱,后半辈子不至于太难过。
鲁大厨年岁也大了,不可能一辈子为国公府效命,若其子能有个营生,萧定一也乐见其成。
宋家没有地龙,眼看冬至就要到了,宋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