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宴会上,他们还是觥筹交错, 春风得意, 数日过后灰头土脸的回来。
再细想整件事情经过, 简直觉得如同不真实一般。
曲长负的出身是高,但是在与昌定王府的这场争斗当中, 他并未向曲家和宋家要求援助。
他新官上任, 就敢直接对积弊已久的军营出手。
先是解决陈英一案,进而处理曹谭,牵扯卢家。最后甚至将几位立场不同的王爷都聚了起来, 致使卢洋获罪, 王府受责。
搅得整个卢家灰头土脸,眼下竟然还拿他无可奈何。
整个王府竟然要跟这样一名初出茅庐的小子进行力量角逐, 并且一直处于劣势,这简直是恐怖又荒唐。
他身后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做什么
卢延回府的时候鼻青脸肿,却板着脸死活不肯说是怎么回事, 把昌定王妃给心疼的够呛。
此刻,卢延一边任由丫鬟上药,一边神色阴沉地说道“这个亏绝对不能白吃。已经被他给盯上了,不把曲长负彻底搞得翻不了身,咱们家时候后患无穷”
昌定王知道他脾气暴躁,又是受了前所未有的挫折,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 想想曲长负的本事, 千万不要再莽撞行事”
“骊妃娘娘那边怎么说”
他回头问昌定王妃“延儿说, 当时是太子让东宫卫尉将他们送往刑部的,那理应有后续安排才对。洋儿现在还在牢里关着,这事要如何处理,太子殿下便没有交代吗”
昌定王妃委屈道“王爷,你这是觉得妾身没有尽心吗卢洋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怎会有他意实在是现在连娘娘都不是十分明白太子的想法,只说他最近病愈之后,便都住在别院。”
昌定王道“王妃多心了。”
他长叹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再去太子那里走上一遭了。”
见到太子的过程还算顺利,但令昌定王感到不安的是,齐徽对待他们的态度完全可以称得上冷淡,更是绝口不提军饷之事。
双方周旋数句,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卢延在旁边听着,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喊了声“殿下。”
齐徽淡淡道“怎么”
卢延看了昌定王一眼,咬了咬牙,说道“殿下想必也能猜到我等来意,臣就直言了。”
“曲丞相之子曲长负,先是在陛下面前指控卢家跟曹谭勾结,倒卖军饷,又在宴席上设计陷害,手段狡诈,胆大心狠。这个人,不能留了,还望殿下出手相助。”
齐徽轻轻点头,说道“事情孤也都看见了。孤也正想问问你们几位,倒卖军饷,刺杀魏王,这些事情卢家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
这句话一下子把他们都给问住了,过了片刻,昌定王说道“殿下,宦海沉浮,身不由己,谁难免使些手段”
“是吗”齐徽冷冷一笑,“看来这是承认了。既如此,曲长负所做之事,只不过是对君效忠,秉公办事,你们让孤来处置他,是在逼迫孤陷害忠良吗”
这话可就是说的极重了,昌定王惊的坐不住,连忙站起身来道“殿下这样的话,臣是万万受不起的”
他一顿,因为曲长负查出来的证据都是事实,根本无可辩驳。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齐徽也不是傻子,唯一的办法,只有把话挑明了说。
昌定王道“殿下,说句僭越的话,按辈分来算,我是您的姨夫,任何事宜,我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