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经言想到江南一带气候温暖之处小住一阵,疗养身体。”
他用一种听起来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您也知道,主事身子素弱,家里人又着紧的很,怎会放任他去那般风沙之地受罪”
谢九泉没有作声,这小兵的话正好也说中了他心中疑虑。
确实,看宋家疼曲长负那个劲,又怎会放任他在外面漂泊而不闻不问,更何况他在丞相府锦衣玉食,也确实没有去边地吃沙子受罪的理由。
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乐有瑕和曲长负并无半分关系
只是太想他了,所以看见个相似的人,都心神不宁。
他想了想,又问“曲主事的箭术”
靖千江默默伸出手,掌心向上,平摊在谢九泉的面前。
谢九泉“”
他冲左岭道“给。”
左岭只得又摸出一锭银子,砸在靖千江手心里,没好气地说“做人可不能太贪。”
靖千江微笑道“曲主事的箭术,自然是幼时同宋太师学的。只不过后来身子愈差,便不大展示罢了。”
谢九泉微微叹息,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不再理他,翻身上马,一鞭子便直冲了出去。
靖千江站在原地,作势送一行人离开,然后把毕生头回得的赏钱摸出来,一并掂了掂分量。
还可以,谢九泉挺大方,比某个人强。
谢九泉离开之后,曲长负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慢慢饮下。
他的身体其实不适合多饮,但偏生又迷恋这种酒液顺着喉头一直燃烧到胃里的感觉。
正如此生明明可以平安清净地度过,他却偏偏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找刺激一般。
生来不是安分命,便难做太平人。
谢九泉不对劲。
按照时间,他们上一世应是两个月后在西南相识,而此时的谢九泉,却因为他的箭术而震惊,又在听到“有瑕”二字时失态。
不光是他,还有在宫宴上,初次见面的齐徽握住他的肩膀,靖千江在宴席结束后的试探,同样不该是这个时期他们应有的表现。
或许重生的人不止他一个。
而近来在他身边伺候的易皎,看似身份卑微,但那从容自若的言谈,以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矜傲,可并不是一身不起眼的小兵服色能够遮掩的住的。
尤其是他说话时优雅中带点蔫坏的这股劲,怎么就和某个人那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