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站起来道谢“多谢张伯,我也只有幼时才在姨母房内喝过这种茶,后来就没喝过了。”
“客气什么,你要是喜欢,我一会儿多给你包些茶回去。”
宋微赶紧婉拒“不用了,多谢张伯,但我对茶并无研究,喝起来也不过是牛嚼牡丹罢了。”
“那还有些糕点和果子,我给你端来。王爷也不是故意把你凉在这儿,他最近负责锦衣卫巡防问题,整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张伯说着,就出去给宋微端糕点了。
直到夜幕降临,宿北和宿南才跟着宋微回自己的小院子。
陈闻之等了一天都没有宋微消息,焦急得很,看到她推门而入,赶紧上下打量了宋微好几眼,才说“饭做好了,先吃饭。”
宋微其实在燕王府被按着吃了点,毕竟时逍不妨她走,她也没任何办法。
但看着陈闻之为了等自己还没吃饭,她又跟着吃了一顿。
吃饭间,宋微先将自己早上去看了嘉玉母亲的事情说给师父听,陈闻之拧着眉头,问“难道是你偷偷过去被太子的人发现了”
“不是,我入城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燕王时逍。他见我一大早进城,以为我又去领了太子的命令,将我在燕王府扣押一天,傍晚才放我走。”宋微吃着粥,打量陈闻之的表情,“师父,燕王时逍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此前她跟师父推演过有能力对他们锦衣卫出手的势力,燕王时逍绝对可以算一个,但陈闻之却说时逍不可能。当时主要是宋微也觉得时逍不大可能做出这种事,便没有多言但那是建立他宋九对时逍了解的基础上才下的判断。
虽然时逍看起来是宋九死后最大的获利者,但他在宋九死后掌管锦衣卫,更像是堵死了东厂的路,让东厂暂时不敢骑在锦衣卫头上作威作福。
可师父为什么能笃定时逍不会出手他十六年前离开邺都时,时逍应该三岁才对。
陈闻之沉默着,良久以后,他才说“此事就说来话长了。”
宋微其实看过父亲死那一年的所有卷宗,并且按照时间顺序归档整理了一遍,其中虽然迷点重重,却又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当年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消失的消失,所有的纠葛全都被时间无情掩埋。
陈闻之沉思了半天,说“你今日应该见到张宾了吧,当年他是皇后面前的红人,贵不慕能免除死刑入宫,他从中帮了不少忙。后来他年纪大了,自请出宫,当了燕王的管家。”
能被张宾这样的人全心全意追随,燕王应该不是一个只知道玩心计,蝇营狗苟的小人。
陈闻之看向宋微,说“微儿,其实你不用在乎师父的看法,师父对邺都之事一概不了解,你把握好心里的那杆秤,你觉得时逍如何,那他就是如何。”
与此同时,即便已经很晚,时逍书房的门开开合合,不少人领了命令后抱拳离开,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张伯给时逍端了汤进去。
“王爷,再吃些夜宵吧。”
时逍端起八宝汤,目光从张伯身后收回,张伯笑了笑,自己也装模作样的回头看了看,说“宋微姑娘回去了,宿北和宿南一起送的。”
“嗯。”
“这还是王爷第一回带姑娘家回府,模样俊俏,性子爽利,很好。”张伯笑着说,“最主要是王爷喜欢。”
时逍喝汤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从碗沿落在张伯脸上,他放下碗,皱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