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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华夏万古长(1)(走廊外的喧闹,随时辰推移...)(2/3)
你是谢骛清”何未小声埋怨,“一夜未眠。”

    谢骛清静看着她。

    良久后,何未才道“我们家都是至字辈的,我过继给了二叔,才改了名字。我的名字,你该猜不到是何意。”

    他摇头。确实猜不到。

    何未凝住他,轻声道“不知,前路如何,却知,前路为何。”

    烛火闪动,无声无息。

    谢骛清仿似见到许多过去的影子,有名的无名的,不计其数。

    “取得就是为何二字。”她最后道。

    8月5日,在日军和南京政府的双重压力下,冯玉祥通电全国,撤销抗日同盟军总部。

    三日后,日伪军大举进攻,多伦再次沦陷。

    吉鸿昌将军坚持率军抗日,带领余下数千人,和日军、国军周旋于长城内外,最终不敌。

    次年,曾收复多伦的主帅吉鸿昌将军被杀害于北平陆军监狱。

    “吉将军第一次被逮捕时,被人押往北平,在车上讲到关外抗日战场,感动了押送人,被偷偷放走。后来却在天津法租界,被人设计逮捕,带回北平陆军监狱。”

    何未在火车包厢内,缓缓拉上车窗的布帘,对从南京上车,前来接迎的军官说“吉将军辞世前,留了一首诗。”

    “卑职听过。”军官肃声道。

    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一代抗日名将的诗词,字字带血,谁不曾闻。

    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

    每一日,从北方南下的实业家不计其数。

    京报主编汤女士舍弃全副身家,撤离北平,京报正式停刊;

    天津久大精盐公司,那个生产出国产第一袋精盐,浪漫得在盐袋上印出海王星的企业家,因日本人入侵平津,关闭盐厂,带着设备南下;

    何未也如先前所言,一旦北平沦陷,举家迁移,绝不留一艘轮船为日本人所用。

    “国势多危厄,宗人苦播迁。南来频洒泪,渴骥每思泉。”斯年在金属车轮碾压铁轨的震动声里,轻声念着课本上的诗词。

    “这句诗,说的正是衣冠南渡,”何未道,“历史上有数次北方士大夫,还有学子们的南迁,都是因为外族入侵,或是战乱。”

    斯年细品“衣冠南渡”四字。

    车厢门突然被扣响,陪坐的军官走过去,把车门推开一条缝隙,和门外人低语数句,回身,低声道“京汉火车站到了。”

    “是武汉到了吗”斯年小声问。

    “对,是武汉。”她答。

    武汉,她从未来过。

    全民抗战爆发,国共再次合作,南京政府从10月底开始往武汉迁移,四大银行和各国驻华大使也先后迁至武汉。江城成为战时政治、经济的中枢。

    同一时间,致力于抗日救亡的各界人士,全都汇聚在了这个九省通衢。

    这趟南下的列车上,不止有军官、企业家,还有文艺界的名人、报业先驱和背井离乡的流亡学生。隔着一道门,已闻隔壁车厢的喧嚣。尤以年轻人们亢奋收整行囊、争相下车的言语对话最清晰。

    斯年仿佛被感染,迫不及待地把课本塞进书包。

    虽何未没讲,但小女孩冥冥中感觉到,在武汉能见到阔别已久的父亲,还有从出生就被藏在香港长大的弟弟

    “弟弟会叫姐姐了吗”她小声问,背上书包。

    何未轻点头“会叫了,会背诵的诗词,比你小时候要多。”

    他们随人流下车。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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