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五十七章 雁归万重浪(3)(她心慌起来,看向召应恪。...)(3/4)
查都查到我院子里来了。早知如此,何必求着我南下”

    “今夜例外,”召应恪稍显“低声下气”,柔声道,“搜捕的事方才和你解释过,你喝成这个样子,听也听不进去。”

    “若不是为了斯年”她腿一软,倒不是佯装的。

    召应恪就势把她横抱起来,已经不理会下头的人,吩咐扣青“准备洗澡的热水。”

    他抱着何未向卧房而去。

    底下两人一时拿不准主意,外头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人进来“法国领事馆的人过来了,”那喽啰低声道,“说今夜来和何二小姐敲定省港客轮的时间,看我们在这儿,发了火。”

    南京政府膝盖软,底下人自然跟着软。法国人的租界,法领事馆都过来了,再僵持下去闹大了不妥。再者说,召应恪虽是公子,但背地里被人说,几次政府更替,他都能全身而退且在下一任政府里身居要职,必是君子面阎王心,生生得罪怕惹了祸。

    无论如何,出了事有召应恪担着。

    两个头目权衡利弊后,请扣青代为致歉,带人离去。

    何未迷糊地靠着召应恪的肩膀,被扶回房间。

    她躺到枕头里,完全失去力气,方才撑着的一身蛮力没了,虚弱阖眸,没多会儿就在酒精的催助下,神志模糊了。她眼皮仿佛千斤重,睫毛压着,想睁眼,睁不开。

    龙涎香,像南洋潮湿的海风。

    她身边有西装的影子,脑海里的人像哥哥,何汝先。

    “哥”她吸着鼻子,喃喃。

    那个静坐在床畔的影子,以手理过她脸边被汗黏住的碎发。

    召应恪在床旁揿灭了灯,对医生说“把孩子抱走吧,让她睡一会儿。”

    房门掩住了世间所有的光。

    他有话,想和她说,但有些话藏得久了,仿佛忘了话里每个汉字的发音,仅有心读得出,用浅薄的言语是无法讲述的。从四九城的小茶馆说起,还是广德楼,亦或是南洋女校的校门外,还是逃回国的游轮船舱内。三等船舱,躲藏着召家大公子和何家二小姐,她说床铺下有蟑螂,她说南洋的芒果香,又说想便宜坊的烤鸭。

    他人生最圆满的,是那年和何家二小姐有着婚约,在京师大学堂做经文教员的日子。

    鸟雀不,电话铃。

    怎么会有电话铃,她睁开被汗液黏住的眼皮。

    不该出现在这间房的一个黑色电话机摆在枕头边,铃声可谓是掀乱梦境的惊涛骇浪,声声将她震醒、泼醒了。她努力翻身,摸到听筒,压在了脸旁。

    “未未。”

    她陡然一个激灵。

    “未未,是我。”

    她微张了张唇,许久未通话,泪水像从心底涌上来,冲上喉咙,鼻腔,还有眼睛。

    “我听说,我们有了一个儿子。”

    诙谐自嘲,又充盈着喜悦的声音。

    她含着泪,轻轻“嗯”了声。

    谢骛清的呼吸声,绵延不绝,从听筒流向这间属于她的卧房。

    留声机内的黑胶唱片不再转动了,浅绿色的扬声喇叭鲜少见,如同这种战区来的、跨越几个省的电话,极少有人打。不知谁给他开通了线路,占用了什么线路,说不定是南京政府军用电话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和他链接在了一起。

    他说“我从接通前就在想,儿子该叫什么,到现在也没想好。”

    “继清。”谢继清。承继清明盛世。

    像断了线似的。

    何未怕断线,追着问“不喜欢”

    “这名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