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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冬寒雁南飞(1)(离京那日,晨雪来得毫无征...)(2/4)
   到天津九叔家,何知妡寻了个借口上楼。

    何未支开斯年,于茶室讲到祝谦怀,何知卿毫不意外,仿佛知内情一半地轻叹口气。

    “九叔晓得其中内情”她问。

    “听人提到两句,”何知卿摸着怀里的猫,低声道,“清朝末年,不许嫖妓的,八大胡同周围最吃香的就是学戏的男孩子,那时留下的陋习让人绑走祝谦怀的人,喜好男色。他关过祝谦怀一段日子,被下属闹兵变杀了,祝谦怀这才回来了。”

    九叔点到即止。

    “七姑姑”

    “她知道。她问我,我便照实答了。”

    何未一时难以出声。

    九叔又道“昔日我在京城,见过祝谦怀两面,此事就算你姑姑能放下,他都未必。”

    京津同日大雪,茶坊内没点灯,光线很阴暗。

    叔侄两个,因何知妡的情缘,相对静了会儿。

    “租界里有我几个交心的朋友,”何知卿从一旁矮几上拿了信封,“这里有几把钥匙,还有金陵、沪上和广州城的地址和公寓钥匙。沿途住自己人的地方,更安全。”

    何未接了“下一回见,不知何时了。”

    “等真太平了,不就能见了”何知卿眼见过清朝覆灭和军阀势弱,心宽得很,“二哥临走前说过几次,若不是他拴着你,你早该南下了。”

    何知卿看她神态轻松,想了想,问了句“你可晓得,他为何突然定了南下行程”

    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猜到他没告诉你,”何知卿说,“他有个外甥吴怀瑾,在南方起义,很快被南京政府反攻。那一仗损失惨重,如今人去了香港避难。谢骛清此刻走,怕就是为了这个。”

    “他倒没说怀瑾的事。”她后知后觉道。

    只是说,南方需要他回去了。

    今年冬寒,海河结冰早。

    她和谢骛清相约一同南下的,正是今年最后一班航班。

    航班前夜,她为离港口近,搬去了利顺德。

    仍是那个位置,谢骛清早定了三间房。

    夜里,扣青哄着斯年在隔壁睡了。何必拥被而坐,见不到隔壁灯光,无法安心,凌晨两点多,阳台突然有光亮,从隔壁照过来。

    她裹上披风,推开门。

    阳台的藤椅上,有一点点红光时隐时现。谢骛清盖着外衣,躺在那儿,手边是一杯冒着白雾的咖啡,将手指间的红点钦灭了。

    他一瞧见何未出来,将外衣上的烟灰抖下去,衣服丢到一旁的藤椅里,起身走到她面前。

    “以为你睡着了,”他咬住烟尾,轻声说,“想让你至少睡到五点,再去敲门。”

    “没看见你到酒店,睡不着。”

    谢骛清手指朝下微拢着,对她向外挥了挥。让她后退。

    他手撑到阳台的石围栏,在黑暗里从那一头翻上围栏,直接跃到她这里。何未一见他黑影落下,心突突跳得厉害,小声埋怨“多大年纪了,还冒险做这个。”

    谢骛清打趣道“二小姐这是嫌谢某人老了”

    两人笑着对视。

    婚后的十日别离,竟比过去少了等待的耐心。只盼着见,尽快见。

    何未呼出的白雾,在脸边,很快消散。

    “关外冷吗”她问。

    “比京津冷得多,雪没过小腿了。”

    谢骛清拉起她的手,握了又攥的,过了会儿道“这回去奉天,把几个救出来的人送去了苏联,有两个是同一年和我下狱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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