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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醉颜对百花(4)(谢骛清夹了一筷子炸香椿,...)(2/4)
姿态,甚至是他军靴上的白铜马刺被壁灯照出来的反光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更真实了,不是那个满身功名的谢少将军,不是她八岁时就屡屡听人称颂的名字。

    谢骛清,是要和她结婚的人。

    而且她相信,不管这婚到何时才能礼成,他都如同他自己所说的,就此定了,不变了。

    谢骛清难得吃她的手艺,本想多吃两口,可惜何未是个体贴的女孩子,每一份都装得少,唯恐他多吃似的。他又喝了两小杯酒,见她搭在膝盖上的手,将那只手拉过来握住了。

    何未的手指在他掌心里,微微动着,如同她的不安。

    他笑着,问她“想几时回去”

    何未心跳了一跳,见他眼波流转,直瞅着自己。

    她轻轻回说“不急。”

    谢骛清“先让人拿被褥进来”

    “现在”

    他不置可否。

    何未脸微微偏向窗外,小声说“这不好吧人家都在吃饭,我们忽然要被褥”不是立刻就晓得要做什么了。

    谢骛清拆开叠成三角的白帕子,擦了擦手,起身出去了,她想拦都没拦住。

    没多会儿回来的男人抱着被褥,穿过前厅进卧房,简单地将床铺了。何未全程坐在八仙桌旁,只当瞧不懂。谢骛清掀珠帘出来,连枪都提前解了。

    谢骛清站定到她面前,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

    他虽做过教员,桃李遍各军,却不想对着自己的未来太太还要长篇大论,谈古论今。他一弯腰,搂住她的后背“来,抱你进去。”

    他毫不费力地抱起椅子上的女孩子,进了珠帘。

    白珍珠撞到她脸上,她将脸埋在他肩上,直到坐到床上。外头的灯没关,里边的灯没开,全部的光都来自珠帘外,还有窗外。

    谢骛清一颗颗解他衬衫的纽扣,何未咬着下唇,瞧着。

    窗外人把炉灶架在了院子里,现炒现吃,那些军官们平日在外行军习惯了,多冷的天都不怕,就喜欢见着火光吃饭。热闹得很。

    他把床帐放下一半,挡住了外头的光。

    谢骛清弯腰,给她脱掉小跟的皮鞋,刚想摸一摸她的长袜,何未已缩进了那悬着的一半床帐子里。沉香色的床帐,挂着暗红色的长穗子,在床边沿搭着。

    谢骛清坐到帐子里,见她靠在角落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不禁笑了。

    “笑什么”她轻声问。

    “想到奉天。”他俯身过去。

    他从在天津那晚初次见她的身子,就想看个全貌,只是碍于她没点头应下亲事,没行动。

    后来在奉天,他在雪地里和几个将领抽着烟,结束参观军工厂的行程,踏过及膝的厚雪,回到下榻的饭店,直接面对应酬局上的衣香鬓影。他坐在沙发里,闻到身边的一阵阵香,想到的全是何未贴身小衣裳的香气。

    那晚,有人说,谢少将军心不在焉,是念着哪个佳人小姐了。

    大家又拿出误卿的说法出来,他难得好心情回了,说,要看遇上的是哪家小姐,遇到值得追求的,就不是“误卿”,而是“骛卿”了。大家笑,猜哪家小姐能让谢骛清追求不舍,有京津的旧相识立刻回忆说,谢骛清两年前的诸多香艳传闻里,有一位鼎鼎有名的何二小姐。

    于是在奉天的酒宴上,何未的名字成了一个话题。

    众人皆知,她就是谢少将军的求而不得,是他阅尽百花后,唯一惦记却得不到的人。

    “想到,二小姐,”谢骛清在暗得让人发昏的床帐里,在她脸前说,“是谢某的求而不得。”做着最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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