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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白日见烽火(5)(明明醉得深。谢骛清笑了。...)(2/4)

    借着月光,他拉她过来,搂她坐到自己的右腿上。

    “胜在克己自持,唯恐辜负二小姐。”他话音里有着习惯的严肃。

    婶婶烧得这檀香太浓了,熏得她头昏沉沉,背上出了汗。她还是在小时候被人抱过,偏他又开始解布纽扣,她拨他的手,小声说好不容易都系上了拦不住,又说,你把窗帘拉上他都像没听到似的。

    棋盒险些掉下去,被他一只手接住,怕再被碰掉,直接搁到地毯上。

    她穿着的银白色绸缎鞋,在他两腿间轻挪动。布鞋头上还有两朵海棠花,今日便是这鞋尖尖踢到谢骛清的军靴。他瞧得清楚,借月光,他没来由地记起有个花的品种叫“一捧雪”,过去总觉那花配不上这名字,此人此境倒合了这三个字。

    “你刚刚还说”

    “说什么”他在耳旁问,呵出的气裹着她。

    何未被烫到似的,被他抱住,一定不动地将下巴压在他的肩上,克制着闭上眼。想,你还说红尘男女和累累白骨只差一层皮囊说归说,贪恋还要是贪恋 。

    他轻捏她的下巴,让她面朝自己,湿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唇上、人中上。

    “清哥。”

    谢骛清和她吮吻着,在间歇中低声问“怎么”

    她摇摇头,滚烫的脸贴在他脸旁,亲亲他的下巴。

    他觉出她在害羞,低声问“想去床上”

    他什么都猜得到。

    谢骛清远离床,是怕她不习惯,要害羞窘迫。本打算这样抱她坐一夜,此处光线也好,瞧得清楚。她小声喃喃“太亮了。”最让人窘迫的不止是被他瞧,而是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到

    谢骛清一手抱她,一手拉上窗帘,将全部掩盖在黑暗里。

    那晚,她躺在谢骛清手臂上睡了两个多小时。

    他前半夜酒喝得多,后半夜想去喝口水,刚离开,她就抱过来,枕上他的大腿。谢骛清嫌自己身上的军裤是外穿的、不干净,只好把她抱起来,将手臂放回原处,由她枕着。

    等凌晨林骁叩门,送急电来,她被惊醒。满床的乱。谢骛清把衬衫穿上,系着纽扣向外走。“我还没穿好。”她轻声叫他。

    他停步,等着她。见何未穿好上袄,他开了门,她从他撑在门边的胳膊下钻出去,对林骁仓促一点头便走了。

    谢骛清一边肩膀泛酸,也没避讳,在屋里看着林骁送来的电报,微微活动着肩膀。林骁盯着他瞧了老半天。谢骛清把电报对折,还给林骁“怎么了”

    林骁接过电报想,以后有了小公子,为了安全起见,这孩子须自己带。

    何未心潮难平,跑去一楼小婶婶房里,她带着周身寒气往锦被里钻。小婶婶被她冻醒,叫了句小祖宗,翻身搂住她,往下摸了把“你这一捻细腰,真是让人喜欢。”

    她想,他的腰才真是细。

    何未再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脸埋在棉被里,闭上眼就是谢骛清。他浴在月光里的侧面像画出来的,很深的双眼皮折痕挺直的鼻梁往下,鼻尖微微勾下来

    有人隔着锦被拍她,她一翻身见是婶婶,婶婶凑过来,耳语“召应恪来了。”

    茶室内,谢骛清已挑帘走入。

    “谢少将军。”召应恪立在客厅里,对他微颔首。

    谢骛清轻点头“此处我不是主人,无须多礼。”

    他让副官守在外头,和召应恪面对面落座,如同一旁屏风上的猛虎与山石。

    谢骛清看着对面的人“不知召公子见我,是为何事”

    “私事,”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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