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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日见烽火(1)(她预感谢骛清真要回来了。...)(1/5)
    她预感谢骛清真要回来了。

    这感觉没来由地愈发强烈,以至于她将过年前去外省的行程都推了。

    等到十一月底,客轮运营部的经理询问,今年暖冬,是否要将最后一班航班挪到十二月中。何未问了几大航运的负责人,大家统一时间,一同推迟到了十二月。

    按规矩,最后一班离港的客轮她都要去天津送,这个没法变动。

    她尽量压缩时间,晚九点多到了利顺德。

    何未带均姜坐电梯从餐厅离开回房间,因客人多,等了来回两趟,在电梯里均姜问,上一回来买的帽子过于时髦,至今没找到机会戴。她笑“如果钟形帽的话,须短发才”

    一行人推开玻璃门,进了一楼大厅。

    她迎着一楼大堂的灯光,看见谢骛清和几个高级将领一同走进来。仍然是蓝色呢子大衣。酒店两旁的墙纸壁画像没有尽头在他两旁不断退后。比记忆里的更修晳清俊,嘴唇的颜色浅极了,该是天太冷的缘故。

    谢骛清正摘下手套,想要和身边人说话,慢慢停住了动作。

    她像窒住了。

    谢骛清缓慢地把手套对折,交给身旁的一个年轻副官,目光始终在她这里。何未在震动里,努力想把他的面容瞧得更清楚,怕看错,怕根本不是他。

    风尘仆仆的远来客们吩咐副官清点行李,安排士兵们的住行和巡岗,被谢骛清救过的中年将军环顾这声名赫赫的饭店“前清皇帝被赶出紫禁城以后,搬到这儿了”

    一旁饭店的经理恭敬答“不住这里,在租界。不过常来泰晤士厅跳舞,在西餐厅吃饭。”

    谢骛清沉默走来,身后是众将军。

    何未的手还在发麻,从瞧见他起,手上的血脉就像无法流动了,麻的厉害。腿也是,站得不实了,这回不是踩着薄冰,根本就是站在水面上,人轻得没有重量。

    有一个将军问谢骛清“先去餐厅吃点儿什么”

    谢骛清没有回答身边的人,军靴在软绵的地毯上站定。

    “何二小姐,”他轻声说,“久违了。”

    她轻轻地笑,点头说“谢将军,别来无恙。”

    两人对视着。

    其中的暗流湍急,冲得她昏沉沉的,也让众将军瞧出了端倪。

    谢骛清除了治军严谨和军功累累,最让人喜好谈论的就是风流。他们来自南方,并没见过何未,一时联想不到何家航运头上,只顾着瞧谢骛清和佳人之间的眼神勾连,不用深想也知这位“何二小姐”同他有某种不可说的前缘。

    “二小姐来天津,是为送出港客轮”他问了重逢后的第二句话。

    她轻“嗯”了声。

    “这次住在哪一间房”

    “上一回”住的那间。她停住,怕过于暧昧,没说完。

    谢骛清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众将军凭她的三个字,就明白两人上一回曾在此处同住过。

    何未想问他住哪,犹豫间,电梯门被哗啦一声拉开。

    谢骛清挪开半步,示意她先进。何未走入,谢骛清立在她身旁,随后才是其他人进来。锁链咯哒咯哒地缓慢搅动,电梯开始上行,何未微微呼吸着,尽量做出故友闲聊的神态,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将军这次来天津,要留几日”

    谢骛清低头看她,停了几秒说“明日走。”

    这么快

    何未掩饰自己的失落,轻声道“长途奔波必然辛苦,请将军保重身体。”

    他道“多谢二小姐挂念。”

    几句话的功夫,电梯门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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