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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烽火望炊烟(1)(身旁有人认出何二,轻声说...)(2/5)
了,也不嫌简陋,两个富贵人寻了一处凉棚摊子,全包下来,连带随同的副官和姑娘们都要了凉茶和酸梅糕,坐下来乘凉。

    自己人在外围守,方便他们说话。

    她打着扇子,懒懒地道“你要不急着买,就等恭王府出手,我听说他们想卖的。”

    “估价四十万的宅子我可下不去手,”邓元初笑说,“某位仁兄若没在广西烧了那一批烟土,倒是能买得起恭王府。”

    何未摇扇子的手停了。

    “抱歉,勾起你心事。”邓元初诚心道歉。

    她摇头“我挺高兴你说他的,最好多说几句,能多了解他一些。”

    她轻声关心他“在这里还习惯吗”

    “实话是,不想习惯,”邓元初苦笑道,“我其实想跟着清哥去南方。但他说,不需要每个人都去冲锋打仗。他让我不要往南方跑,留在北京。北京这里的外交部是被外边承认的,而且使领馆都在这里,能一些实事为国效力。”

    “外交部是需要人,”她关心问,“听我哥哥的老师说,你最近在和日本谈判,要收回旅顺和大连没有成功”

    邓元初颔首,轻叹说“清哥在前线浴血奋战,我却一事无成。”

    每到这时候外交官们扛得压力就很大。

    不过这几个月大家都在抵制日货,实行经济断交来支持外交部。全国上下一心。

    她轻声安慰邓元初“会好的。”

    闷热的风,让湖面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她看湖面,想到谢骛清在南方,却不知在南方何处。

    “他当初说必须走,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想知道更多,好能了解南方战事。

    何未身在北京政府这里,对广东政府了解有限。平时听人说都是已发生的大事,南方的情况究竟如何,恐怕只有问邓元初这种人才能清楚。

    邓元初轻声说“那边形势复杂,须从去年说起。”

    她求之不得。

    邓元初接着说“去年有人发动兵变,夺走了广州。那时,逸仙先生提出联俄联共。”

    何未轻点头。

    “清哥来北京,既为了谢四小姐,也因这里离苏俄近,倘若有需要他能直接去苏俄。他在苏俄住过一段时间,熟悉那里。谢家大小姐是拥护者,也始终在为这件事奔走。”

    难怪百花深处第一面,他就谈到了俄公使,且非常熟悉那边的形势。

    “不久谢家大小姐就出了事,她原本想北上去苏联,许多人不想让她活着去。”

    之后谢骛清被关了一个月。

    “后来几经波折,国共合作的方向算定下了,”邓元初回忆,“今年过年,粤、滇和桂三军一同发兵,想要夺回广州。那时清哥不得不走了,前线需要他。”

    他最后说“清哥着急走还有一层缘故。他在南方禁烟多年,了解那些大小军阀们,他不相信他们。”

    不出所料,那些军队夺回广州以后,就开始迫不及待瓜分胜利果实,在各自驻地强行征税,开烟放赌,任免自己人做地方官。开始了新一轮割据。

    三月,桂军沈姓将军叛乱。

    四月,滇军杨姓将军叛乱。

    南方战事如火如荼。

    仿佛没有尽头。

    讲完,两人忽然没话说了,都在担心谢骛清。

    邓元初和她认识了大半年,混得熟了,说话也随便了不少。何未比他小得多,在他看还是个小妹妹“你和清哥怎么认识的”

    “一次意外,”她对邓元初也像对哥哥的同学们,因为有谢骛清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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