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褪未褪的姿态反而更欲了,这点或许就是他高明的地方, 分毫不造作地潇洒随意展现出了大片引人遐想的空间。
他袍子底下该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就在顾兔微妙地走神了的这几秒钟, 一声源自少年的嗤笑忽而从对面传了过来,仿佛在述说着什么果然如朕所料的预定事实。
人赃俱获。
顾兔的眼神立即收敛了回来, 一键清空掉脑子里所有的废料。
“我应该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我本身是有恋人的事了吧”她面无表情地掸开了踩在自己膝盖上的那条大白腿, 自认清白,“警告你, 别再来勾引我了,我不可能背着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对方脚掌冰凉的重量随着她的无情推开而撤离,啪叽一声砸到了底下那张折叠睡垫上。
听见她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 惨遭遗弃的华奎因不由抬起滟眸,不满地望向了这位面对自己强行装作不为所动的女人。
“哼又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恋人吗”
华奎因鼻端里微微泄出了一声不屑的气音,只见他饶有兴味地半阖着眸, 眸中的灰色像积落的尘埃般逐渐沉淀,“如果说朕杀了他的话, 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你抢到手里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瞬之间就直降到了冰点, 被冒犯到的禁区所凝聚出的杀意,几欲要形成利刃朝着大言不惭的白发少年刮去。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顾兔语气不带丝毫感情地冷冷问道。
原本萦绕两人之间的调笑意味彻底消失不见。
这话题跟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不同, 仿若只要其中任何一方稍有不慎, 就会彻底引发为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在这一触即发的氛围中, 华奎因却因她飙出的美丽杀气而感概“会对那个朕未曾见过的男人如此在意, 看来真是你特别珍爱的人吧呵, 还真是专情啊不愧是朕的皇后。”
就在这时, 华奎因猛地抓住了自己身侧的银牙宝剑朝上挥出。
“铛”
猛烈风刃与雪亮刃身在半空相击, 银光倾斜闪烁,华奎因的剑被震出了龙吟般的嗡鸣。而那强势碾压过去的风刃却依然穿透了剑身切向他的后方,割破了底下那张睡垫,割断在了房间铁制的墙壁,留下了深刻且狰狞的白色划痕。
大量白色的棉絮飘荡在房间里,缓缓落向底部被风刃割烂的睡垫破口周围。
“我没心情跟你嬉皮笑脸的,华奎因。”
主动发出了攻击警告的顾兔,毫不犹豫地表露出自己会真正要动手的意图。
昆是她的禁脔,是绝对不容许他人染指的存在。华奎因敢以这番话来挑衅她,她就敢当场跟人翻脸。
见状,华奎因只得自讨没趣地趴在了那张已破烂不堪的睡垫上,朝外滑落的袍襟不经意削露出一小截香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白色长发。即使是躺在这种破地方,仍然持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知道了,朕往后不再提这些令你不快的事就是。”
顾兔稍一迟疑,渐渐收敛了杀气“你最好是这样。”
对华奎因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的样子,顾兔半信半疑。可她也没有再旧事重提的打算,那将会让这里彻底演变为一个不可收拾的战场。
但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她,殊不知危险还潜伏在表面底下。位于她面前的白发少年,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