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丹尼尔联想到这点的时候,后背不由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哈,他怕不是疯了。
就算花莲真的不着痕迹拖延了他们队伍的步调,想要在那么短时间内就轻易突破重重障碍,抵达通往华奎因的那扇禁忌之门,不是坦克或者怪物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他们又没拥有自己的感应能力,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可就在这时,花莲露在眼罩外的那只左眼挪移过来同他对上。洞悉一切的透彻红眸,像浮荡红叶的湖泊般清醒倒映着雀斑青年那张惊诧的面容。
须臾,她红唇蓦地泄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呵”
有人自己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立场,其实站在很危险的边缘。
可那根摇摆不定的指针,终有一日会因为确量到的情感份量彻底摆向其中一边方向。
就看哪边更能完成他的梦想了。
只可惜花莲的音量过小,在昏暗车厢里转眼间便倏然消逝。
藏身着白色睡美人的神秘房间,萦绕着一阵奇异的寂静氛围。
顾兔未曾料到对方醒来得如此迅速,手腕被那份力量牵扯过去的同时,她人也来到了少年美丽脸庞的近前。
当她耳后少许黑发随之垂落到少年在王座散开的白发上时,在明亮的光线下交融为了一种异常绮丽的旖旎图案。
气息仿佛能扑住彼此的睫羽。
房间里刚睡醒的美少年,白皙的面孔没有一丝的瑕疵。他微微慵懒掀开了自己灰眸,质问顾兔为何让他等那么久的那一刻,顾兔承认自己确实有被这份美貌闪到了。
美人即使是在发泄起床气的样子,也依然是美的。
然而顾兔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眯起了眸“朕”
敢当着她面仍然大胆口头挂着古代皇帝自称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道明显属于少女的声线,稍微把华奎因从游离的梦境之隙里扯回来。逐渐散去惺忪的银灰眼眸聚焦,他真正看清了出现于自己眼前的黑发少女。
半个身子轮廓笼罩在天光照射底下,美貌却又十足充满了危险攻击性的少女。
“什么啊你不是丹尼尔,你是谁为何会闯入朕的寝殿”华奎因并未松开对她的桎梏,反倒把她的手腕给握得更紧了,“说出一个大胆觐见的理由,否则朕绝不会轻饶了你。”
他的手指像玉石一般白净,同时也有着玉石该有的坚硬和固执。或许是常年握剑的原因,指腹上面还留有着练剑者磨砺过的痕迹,这只握住顾兔的手,就像是强行施加在她身上的铁镣铐,透露出上位者不容拒绝的淡淡威严。
顾兔只是平淡无奇地扫了这位刚起床的睡美人一眼,然后就随便抓着他的手一把从自己腕上扒开。
华奎因对她轻易解开了自己的束缚而睁圆了眼睛,微微惊呼“喔”
他的劲道有多大,这位出身十大家族的fug候补杀手比谁都清楚,可这女人竟然连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挣开了
正当华奎因在心底对她刮目相看,更新了她实力的层次,忽然感觉到自己后脖子的衣领一空,被人给从王座上拎了起来。
“哇啊啊你究竟对朕作出了多么冒犯的无礼行为还不赶紧把朕放下来”
华奎因穿着一身制式精美的白袍,只有袍襟的部位穿戴着甲胄。因为被无情拎起了命运的后脖颈,身上那件同色外衣长长的衣摆一时散落在了他脚边的王座上。
华奎因的身材很娇小,因为此刻的威严尽失而气得跳脚。顾兔没空理会这家伙的抗议,照样把人拎开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