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走吧。你们两个闯进来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反正,他接下来也是要离家出走的对象。
顾兔不觉得这一看就很阴暗的少年会有那么好心,下意识就质疑起了他的目的。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帮我们”
孰料对面藏在绷带缝隙里的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仿佛要透过她的皮肉与骨血,直视里面的某种奇特力量。
“我你自己也能感应到的不是么我就是跟你体内所拥有的那种力量一样的东西。”自嘲为物件的病态少年嘴角噙着寡淡又戏谑的弧度,“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完全体。”
“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被盖了扣完全体帽子的顾兔“”
这人究竟是在自说自话什么,她根本感应不到你是在说什么东西。
但顾兔也没有什么探究下去的欲望,完全把这话当成了是耳旁风。既然危机已经解除,那就没有不离开的理由。
“走吧,哈驰。”
良久,直到两人离开了这个房间,贝塔依然坐在了那张凌乱的床上。昏暗一片的景致里,输液袋与导管里的药水在暗中发出妖异的亮蓝色。
安静的氛围里,他忽然伸手抓住了金属输液架站了起来,摇晃得那一条吊针在视觉中遗留残影。
房间里不住充斥着这名绷带少年病态的闷笑声“呵呵,哈哈哈哈”
等着吧,他想要的,是让你那个威傲来堕入更深的绝望啊
躲避开相关人员的视线,顾兔两人顺利离开了橡子工房。这一趟营救的行动过去,外界已然来到了夜晚时分。能通过阿基米德斯三层楼的窗户望见漆黑的人造天空,点点静谧的柔白灯光照落而来。
“对不起了,说好陪你去挑武器,结果白白浪费了这一晚上。”顾兔对拉着哈驰空手而归的事情,仅有的良心还是在替她说颇感歉意。
哈驰摇了摇头“没有浪费。”
像是要较真她的说辞,这位五官端正、眉目清俊的少年转过头来,在夜下格外认真地凝视着她的脸庞。他滚了滚喉结,面颊变得稍许滚烫。
“今晚的约会很刺激,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经历这都是因为有你在身边。”
顾兔迎着晚风与他对视,默默点头。
约会么
一男一女单独打发时间,这倒也能算是吧。
所以她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对了哈驰,你那部艾米丽的终端可以给我么”顾兔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这本来就是哈驰从什伊树那里得到的东西,他觉得如果是给顾兔的话,什伊树应该不会介意。
“可以。”哈驰点了点头。
作为交换的代价,顾兔也不好白拿他人的东西。
“你要是不介意,把我的刀送给你怎么样”
顾兔伸手探入虚无,从非可视化的武器架上面取下了自己很多年前用的那把太刀乌暝,刀身通体黑色,在光线照射下仅在边缘反射着凛寒的锋芒。
“这是你以前用的那把武器”哈驰无疑还记得这把刀的模样,手指抚向了如墨水般深沉的刀身,那一瞬,就像是触碰到了火焰一般感应到滚烫的触感。
“好烫送给我,这真的可以吗”那把刀被强行塞进了哈驰的手里,他不由怔愕。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明天的竞技赛上没有武器的话很难打吧”
反正刀之前也是顺来的,顾兔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武器易主的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