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她胃里的蛔虫吗
外表当然比蛔虫漂亮得多的水蓝发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心肝却完全没表面的那么干净纯粹,不无冷嘲热讽地道“现在外边全世界都知道西索看上了一个女人,还对她展开了热情的进攻我还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人指的是她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顾兔一头雾水地道,本来还想跟昆争辩下的,但转念一想西索对她高达80点好感度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又觉得好像真的有点可能。
顾兔神情不由凝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伸出去那条胳膊肘忽然一痛,伤口像被人为用绷带给忿忿扎紧了似的。
“总之,不管要选谁带回去都好,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那个变态入队的,不可能,做梦,想都别想。”
想不到昆的反应出奇抗拒,绷着那张脸一口气给出了拒绝三连。后来似乎察觉到顾兔那张微微皱起来的兔子脸,昆又一顿,下意识放柔了手里的动作,垂眸把刚才给她伤势包扎的结轻轻拆开来重打。
“你现在知道痛了吗之前跟那个变态打的时候可不见你有一点爱惜身体的样子”这个少年一边替她处理着那份新添的伤势,一边絮絮叨叨地张嘴数落着她的劣迹。
总感觉昆不知不觉有点被过去的朋友给同化了,尽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现在的昆,既有着自己的骄傲、狡猾与娇气,有着类似鳄鱼的啰嗦,也有着像夜一样的温柔又或许,这些特质其实全都是他。
“我当然也会痛。”顾兔垂下视线慢吞吞地说,“只不过待在你身边的时候,就感觉可以不用再继续咬牙坚持了”
话音刚落,绷带精致的结顿时停留在了它趋于完美之前的那一刻,尚未被拉扯着两头彻底固定紧的那一刻。可少年落在上面的白皙指尖却没有再动作过,使绷带的结永远留在它不太完美的阶段里。
正如他们两人之间这段尚不明朗的模糊关系,始终瞻前顾后迈不过那个终点,可是将就着回头看看,却也发现已经比一般人要更好了。
顾兔忽而感觉到自己那条胳膊被朝前一拉,身体前倾,像朵掉下来的花那般轻地落入了对方的怀里。
不算得多么宽阔的肩膀,刚刚好能用那双少年的细瘦手臂环住了她的身躯而已。坐在沙发上,顾兔大半张脸藏在了少年的怀里,感官里尽是他单薄衬衣透出的好闻香气。
“昆”顾兔没去抗拒,偏头询问了一声,脸颊刚好碰到了他脑袋垂下来的水蓝色发丝,微凉得像一掬水。
“你这家伙”昆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使得本应是咬牙切齿的抗议都闷得像是在拱着她撒娇,“能不能别总让自己受伤了”
莫名就被击中了一下。
顾兔先是怔愣了几秒,老半天才慢吞吞地回抱住了他的后背。
昆的腰看起来很细,可是抱起来却意外的很结实。这让她脑袋里头,产生了种想要放松自己堕落在这份安逸里、又想要将他这块枕头抱得更紧的矛盾在反复拉扯。
“知道了下次一定。”心不在焉的她随口道。
感应到她手指摸到了自己脊椎的触感,昆好像被挠到痒了一样立马敏感地轻颤了下。过了一会,他浑身僵硬地直起腰把顾兔给迅速放了开来,别过头,用那种硬邦邦直冲的语气来代替了内心的窘迫。
“少说什么一定一定来敷衍我。”昆哼了一声,旋即又扯开唇角说出了人间真实,“算了反正你就算口头上答应,最后急上头了肯定会什么都忘掉。”
猛然离开怀抱的顾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