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说你坏话。”顾兔面无表情地对他表明,“你知道我已经很昧着良心夸你了么,还想我怎样”
昆秀雅的粗眉当即不受控制地微微挑起,朝她凑近两步,“那谢谢你”
顾兔冷呵了一声“不用谢。”
昆“”
真是有够会顺杆爬的。
两人一见面就默契满点地互怼,落在夜的眼中无异于是关系好的表现,他不由扬起爽朗的笑容。
“我想先回宿舍一趟,身上黏糊糊的有些受不了。”夜捏住上衣的领口抖了抖,隐约能望见他宽领内较为秀气的锁骨轮廓。他好奇地问“昆先生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过,昆却少见的在这时婉拒了他“我就先不了,有点事要跟这家伙说。”
夜也没介意,无足轻重的小事并不会在他眼内留下任何阴霾。他然后向又助了自己半日训练的顾兔投去柔亮的眼神,说出告别“那明天见,兔兔。”
顾兔幅度稍轻地点头。随后夜便又跟自己的队友昆道了别,把空间让给了这两人。
待聆听着夜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昆才回头对顾兔说起了之前课后与蕾哈尔的对话。
“我已经跟蕾哈尔说了分组的事,她同意会加入。但是朋友名单的事我没跟她提,这个没什么必要。”
麻烦,而且他也并不想让对方拥有朋友这个意识。
昆漫不经心垂眸,毫无破绽地掩盖住了这句未曾讲出的话。
他只会保护被自己划入规定范围里的人,越是靠近中心,其他企图进行伤害的家伙,只会越被他冷漠地给排除在外。
顾兔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行,谢了。”
既然帮了她做事,那么稍微表达出一点谢意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眼前这位秀丽的水蓝发少年却因她的发言而瞥来了一眼,纤长的水色眼睫轻慢地合拢又掀开,像是两片缀在心灵之窗外的纱帘,半遮半掩地挡住了眼底藏起的心事。
向来习惯了不表露真性情的他交互起双臂,微微偏过了头,抛下句似是而非的话“不用,我只不过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透过昆鬓发旁垂下的那根深蓝发带,能望见他被短发分割的白净侧颜,俊秀得恰到好处。
“因为我这个人,可不喜欢自己看中的东西随便被别人碰。”
顾兔凝视着他的颜,沉默半晌。忽然间她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骂我是个东西报复”
饶是昆也被她剑走偏锋的刁钻视角给梗住了胸口,转回头来,他不由扯动了嘴角“你都在想些什么,我明明是在说”
话说到这里,昆很倏然地想到如果不是用东西来代称,而是用更符合她本人的具象符号取代这个宾语的话,那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我这个人,不喜欢自己看中的女人随便被别人碰。
嘶某种突然觉醒的奇妙意识一瞬觉醒于昆的脑海中,刺激得头皮发麻,吝惜表达且自尊心极高的本性让他硬生生把原本的话给吞了回去。
顾兔眼中的昆神色在短短几秒钟发生了飞快变化,最后只见他定格在了一个难以令人看透的表情,略显讥诮地扯开薄唇。随即顾兔眼前一黑,这家伙竟然把手掌盖在了她的脑门前。
微凉的掌心背后,是他散漫似在戏耍人间的少年音“对,就是在报复你,怎么样”
顾兔“”
这个家伙熟起来之后真的是日渐嚣张。
为期一个月的培训生活在逐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