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闹出这个事情以后,宋疏就不敢跟着裴禹洲上课了,更不敢独自一人去到有人的地方。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对抗本能,但事实证明不行,裴禹洲疼他所以让他想咬就咬,但如果可以,宋疏甚至不愿意从他血管里吸血。
当年在天界把勾陈打伤,致使对方魂飞魄散一直是他心病所在,他不希望自己再赋予对方任何可能致命的伤害。
一直被吸血,哪个人能受得了
裴禹洲再怎么安慰没有用,小家伙自闭了好久,甚至不愿意和他近距离接触。于是裴禹洲原先是趁着他睡着用奶瓶喂他喝血,现在是趁着他睡着爬到他床上和他一起睡,然后宋疏每天早上醒过来都会发现自己探出了尖牙在对方颈窝里摩挲,然后裴禹洲就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趁他意识最朦胧的时候哄着他喝两口。
“你真的不会失血过多吗”宋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找了个机会严肃地和他商量这件事。
“不会。”裴禹洲背对着他在厨房给他削苹果,肩宽腰窄腿长,霎是养眼。
“如果你吃不消就一定要说,我”
裴禹洲手指一顿,刀片却没有收住,割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他放下了手里的苹果,转过身,“小疏打算怎么样”
宋疏住了口,因为他觉得对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结果男人只是把沾着血的手指伸到他唇边,在唇角轻轻抚摩一圈,然后勾了下他软滑的小舌,“不要去吸别人的血,好不好”
宋疏砸吧了两下,和咬奶嘴似的,“我是说,我可以多喝些动物血,没必要一直喝你的。”
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裴禹洲的笑意又透露出来,“乖,真的没事。”
他单手把人抱起来,放在手臂上往外面去,“要是连口血都供不起你,那我这个饲主也太不合格了,会被吸血鬼保护联盟开除资格。”
宋疏乖乖地抱住他的脖子,心说又糊弄人,周行睿上次都告诉他了,喂吸血鬼喝人血是违反联邦规定的。
头部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疼痛,以及迷药没有散尽的晕眩。
宋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一间从空荡的屋子,窗帘紧闭,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包括身下的酒红色法兰绒的大床,家具和装潢都是没见过的西式风格。
他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发现房间的角落里摆了一张椅子,椅子上面坐了一个人,正在阴影里紧紧盯着他,那双幽深的蓝眼睛绝对不陌生。
宋疏一愣,眉头随即紧紧蹙起,“林顿”
“宝贝儿,你终于醒了。”男人应声站了起来,迈着长腿缓缓走到他面前。
宋疏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和实验室里截然不同,深黑的丝绸衬衫勾勒着对方结实健壮的身躯,只随意扣了两三颗扣子,那头奇怪的金发也散乱着,轮廓是西方人特有的棱角分明,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阴晴不定。身上的气场也强出了很多,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唯有目光还和原来一样炽热,不甚至更疯狂。
心中不断浮现不安,宋疏向后退了一些,余光隐蔽地打量着房间各个角落,“你想做什么”
林顿却没有回答,而是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捉他。宋疏还想再退,结果下巴猛地被林顿捏起来,男人进入了房间唯一一片的灯光下,于是那张脸上的痴迷和兴奋被瞬间打亮。
宋疏索性不再躲,强行压下心中的反感,冷冷地瞪着他。
“噢”
男人的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脸。由上往下细细摩挲,秀致的眉、高挺的鼻、软嫩且鲜红的唇每一处都如同上帝精雕细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