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暗哑,不依不饶地弄得更用力,含含混混地回答他,戏谑似的,“你不是我小a么,这里不就该给我吃的吗”
宋疏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拽着他的头发扯也不是不扯也不是,反倒像抱住了那毛茸茸的脑袋,只是身体微微打着颤,眼尾发红,快要受不住了。
沈骞忙活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再看,那地方褪去了原先的粉,变成鲜妍的红,玛瑙一般点缀着,如雪上红梅。
再一抬头,美人面目暖融,眸光微微漾,好看得不像话。
沈骞眼底一片漆黑,已经硬到发疼了,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但是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而宋疏还没有发觉。
直到门把手被拧开,他才忙从他身上下去,只是衣衫凌乱,满面春色遮也遮不住。
沈承峰站在门口,面沉如水,沈骞却浑然不觉,连最基本的招呼都懒得打了,倚在沙发上一动未动,目光还粘着宋疏不肯放。
但也只是僵持了那么几秒钟,沈承峰就神色如常地对宋疏露出了一个笑,自然而然的凑过来吻他,与此同时稍一矮身,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了起来,直接抱回了房间。
房门用力关上,没过多久,若有似无的轻哼从门内传来。
沈骞自虐一般站在门外,本来就阴沉的眼神此刻更像混合着冰渣,薄唇抿得紧紧的,周身仿佛有无数风暴聚集而来。怒火和痛苦席卷他的心脏,毫无征兆又迅猛强烈,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心口上划得满是血痕。
现在还不能而且,而且宋疏喜欢那个人,他必须得忍。
“我抱抱我的新婚妻子有什么不可以的”沈承峰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含笑看着他。
宋疏蹙着眉,略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样抱”
“你喜欢怎么样抱”男人问,“公主抱么”
宋疏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转而看了眼他的腰腹,“你的伤口还没好全,会开裂的。”
“没事。”沈承峰把西装扣子解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并无血渍。
“你之前拍戏的那些淤伤呢,给我瞧瞧。”他起身去床头柜里摸出来一罐药,“前两天瞧着你腿上还有不少,现在消了没”
“那个”宋疏屈起了腿,露出来那青紫交加的膝盖,“其实不疼。”
纯属是他皮薄,一点点磕绊就成了这样,也就看起来吓人,偏偏从小七到沈骞到沈承峰,都当成了不得的事儿,想当年他练武的时候,这些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不疼也该仔细点,尤其是膝盖这种地方。”
沈承峰把他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掌心倒了一点药酒给他揉淤痕,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薄薄的茧,不说是淤伤了,单是按摩肌肉就叫人舒服得很。宋疏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靠在床头,嘴里时不时还溢出两声轻哼。
“还有呢后腰那块儿是不是也有”沈承峰问。
宋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背过身,把浴袍脱了一半下来,露出了肌理细腻的脊背。
然后他就被揉成了一摊软趴趴的饼,爽得眼角都溢出了两滴泪珠,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得不行。
男人凑过来在他嘴角讨了个吻,然后给他穿好衣服盖上被子,起身离开了。
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他们父子之间的风起云涌完全没有波及到他,非但待他态度依旧,甚至都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对方。
宋疏也没觉得别扭,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也没什么一对一的观念,所以一切只有他愿或不愿,没有该或不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