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夕坐在她旁边,长臂一揽,将人儿抱进臂弯,“越来越娇气了。”
以前,只要他一记冷眼,她就得乖乖就范。无论哪里,她都得答应。
如今
萧砚夕更喜欢现在的她,不拘束,不隐忍,想发泄情绪就发泄,想骂他就骂一顿。
这样的掌珠,是鲜活的,令他心安。
“宝宝,别等儿子两岁了,一岁多,咱们就再要一个,嗯”萧砚夕啄她汗哒哒的脸颊,“我想给你一个女儿。”
“谁要给你生女儿”掌珠推开他,取出罗帕擦汗,小声嘀咕,“混蛋球,就知道欺负我。”
委屈的小模样,跟崽崽撒娇时有些像。
“我怎么欺负你了”萧砚夕搂住她的腰,晃了晃,“相公哪里做的不好,尽管提。”
掌珠扯开他覆在前边儿的手,垂头道“刚见面,你就打我板子。”
这是事实,抹不掉。萧砚夕“嗯”一声,长眸衔着复杂情绪,“还有呢”
“你还让我当着众人的面下跪。”
“还有呢”
“你以前,动不动就呵斥我。”掌珠越说越委屈,小声啼哭起来。
有人疼的女人似水,一点儿不假。
萧砚夕把她抱到腿上,一只手臂揽住她的后背,俯身吻住她,贝齿中溢出声音“相公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怎么还”
小女人认真地凝睇男人,非要他当场兑现刚刚许下的承诺。
萧砚夕仰头笑了声,站起身,将她放在地上。自己走出房门,稍许,拿着一样东西回来。
掌珠有点懵,看着他一点点宽衣,然后躺在床上。
“你作何”掌珠脸蛋在烧。
萧砚夕趴在床上,闭上眼,掩盖了眸子的揶揄,“打吧。”
“”
“那天打了你一板子,今儿让你十倍讨回来。”萧砚夕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打,别惜力。”
掌心看着递过来的戒尺,体温飙升。
这人不知羞
有毛病
萧砚夕单手撑头,侧躺身子,“娘子倒是打啊。”
“你够了。”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他拿过戒尺,朝自己身上甩。每打一下,还配合着发出“嗯”的气音。
销魂蚀骨。
掌珠彻底愣住了,这这人是萧砚夕
她脸皮薄,受不得他卖弄的样子,扯过棉被盖在他身上,“够了够了,再这样我生气了。”
萧砚夕丢掉戒尺,躺在被子里吟笑,笑声舒朗。
受不得他的坏笑,掌珠拽过枕头,闷住他的脸,愠怒道“混蛋球。”
萧砚夕蹬掉被子,双腿夹住她,将她撂倒在床上。
掌珠不服气,跪起来去掐他。
两人闹作一团,搅乱了床铺。
门外把守的侍卫面面相觑。屋里酣畅大笑的男人,是他们的皇帝陛下
小院外,崽崽坐着有点闷,冲张怀喜“吖吖”两声。
张怀喜扛起他,“走,老奴带小主子溜冰去。”
一旁的侍卫长忙揽住,“您老年纪大了,摔跤怎么办”
“没事儿。”张怀喜寻到被脚印踩实的雪地,扛着小崽崽打哧溜。
小崽崽头一次滑冰,笑得直拍手。红棉袄的袖子有些长,拍在一起,飞出棉絮。
侍卫们在旁边护着一老一小,生怕他们其中一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