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尿裤,掌珠杏眸一转,将换下来的尿裤扔向男人,“拿出去,放木盆里。”
萧砚夕下意识地,一个闪身,眼睁睁看着尿裤落在地上。
掌珠睨一眼,抱起崽崽,亲亲他的脸蛋,“你父皇嫌你臭,以后,你也嫌弃他。”
崽崽伸长脖子,看着地上的尿裤,指了指,“嗯”
萧砚夕眉梢一抽,嗯什么嗯,让他捡尿裤,是绝不可能的。他是谁九五至尊,会捡尿裤
“嗯”崽崽还在指挥。
萧砚夕当没看见,径自走到母子面前,冲崽崽拍手,“来,爹抱。”
不比掌珠,崽崽极为好糊弄,伸出两只藕臂,嘴里嘟嘟囔囔。
萧砚夕从掌珠怀里抢过孩子,努努下巴,“去收拾。”
忍无可忍,掌珠踩他一脚,还碾了碾。
萧砚夕“嘶”一声,单手抱娃,用另一只手狠狠拍了女人后面一下。
掌珠小脸殷红,狠狠踢了他腿弯一脚。
萧砚夕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看崽崽精神头不错,拿过素衣架上的羊羔绒斗篷,就往孩子身上罩,“走,父皇带你看舞狮去。”
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管孩子是否要休息了。掌珠拦住他,“宝宝该睡了。”
小崽崽适时打个哈欠,是真的困了。
萧砚夕不知小孩子这么爱犯困,跟小老头似的,啧一声,走到婴儿床前,将他放下,拿起拨浪鼓逗他。
越逗崽子,崽子越兴奋。
掌珠无语,推开他,为孩子盖好被子,弯腰贴近孩子的脸,轻声哄着。没一会儿,崽崽就睡着了。
屋里陷入静谧,掌珠看向男人,“时候不早了,陛下该回宫了。”
怕他赖着不走,又道“耽误这么久,奏折又该堆成山了,陛下快回去吧。”
萧砚夕哪会不知她心中的伎俩,靠在婴儿床前,抬手捋她额前碎发,“不急,朕再待会儿。”
今儿他是来吃她的,岂会轻易离开。
掌珠看他眼底灼灼,起了防备,兀自往外走,“饺子要凉了,我去用膳了。”
倏地,腰间一紧,她被男人揽了回来,鼻尖磕在他胸膛,生疼生疼的。
她捂住鼻子抬头,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萧砚夕掐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窜。俯身靠近她耳畔,诱哄道“真这么心狠,不给朕一点甜头”
掌珠推不开他,索性闭上眼,不想看他的狗模样。
盯着两片紧闭的红唇,萧砚夕咽下喉结,轻笑道“不吱声,朕当你默许了。”
然后,不等她拒绝,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覆而下,轧转她的唇。
掌珠惊恐地睁开杏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抬手推他胸膛。
萧砚夕真的素了太久,撬开她的唇,攻城略地。
两人不是没吻过,可这般冗长的吻,还是头一次。
他唇上有茶叶的清香,是碧螺春的味道。
萧砚夕侧过面庞,啄她的耳垂,“珠珠,可以吗”
掌珠不是没有感觉,相反,灵魂本能地想要解渴。可她理智尚在,不想与之沉沦,最终换来人老珠黄,心锁宫闱,却无钥匙可解锁。
他不爱她,她一直知道。
前世今生,他迷恋的,只是她的好皮囊。
在她思忖间,男人已经打横抱起她,压在了榻上。薄唇覆下,去寻她的唇。
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