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辙展颜,刮了刮崽崽的鼻子,“刚还和叔叔玩得欢,这会儿就变心了。小孩子也这般薄情寡义吗”
“你在说什么”掌珠忍受不了,他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同崽崽讲话。一边抢孩子,一边质问“你绑架我们母子,意欲何为”
君辙单手抱着崽崽,另一只手轻轻挥开掌珠,笑着警告“娘娘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再同我讲话。”
“你到底要做什么”掌珠停下来,大喘气,因为动了怒,胸前一起一伏,为本就傲人的身段添了春色。
君辙瞥一眼,收回视线,抬手挠了挠崽崽的下巴颏,逗弄似的笑道“你我旧识,可还记得”
目光虽落在崽崽身上,可话是对掌珠说的。
掌珠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君辙继续逗崽崽,语气颇为熟稔。说来也怪,崽崽不但没害怕,还冲他笑,小胖手无意识地拍了拍男人的脸。
君辙故意“嘶”一声,像是被拍疼了。
崽崽咧嘴继续笑,可转瞬,小嘴一咧,泪豆子大颗大颗落下来。
掌珠急了,顾不得安慰,一股脑冲了过去,“把孩子还我”
君辙侧开身,单手揽住她的腰肢,按在胸前,“宝宝拉了。”
“”掌珠闻到一股味道,的确是崽崽拉了臭臭。
君辙收紧手臂,第一次放肆地打量怀里的女人,眼里有掌珠看不懂的流光。
掌珠反应过来,拼命挣扎,“放开我”
听见母亲的惊呼,崽崽哇一声大哭起来。君辙顺势松开掌珠,单手轻拍崽崽后背。
掌珠惊魂未定,感觉腰间火辣辣的。此刻,她只穿着一身寝裙,未绾长发,妩媚中透着一丝脆弱,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却因母亲的身份,虎虎生威,誓与崽崽同进同退。
君辙绕过她,径自走到柜子前,拿出换洗的婴儿衣物,又走到床前,弯腰放下崽崽,解开尿裤,准备为崽崽更换尿裤。
掌珠走过去,忍着恐惧推开他,“你别碰他。”
说着,动作麻利地为崽崽换好尿裤,紧紧抱在怀里,退后几步,戒备地看着男人。
君辙靠在床柱上,姿态慵懒,一举一动令掌珠觉得极为熟悉。
“怕什么。”君辙淡淡勾唇,妖眸炯炯地锁在女人身上,“你以前,可不怕我。”
“”
胡说八道什么呢
掌珠拢眉,可以确定,以前与他不相识。
君辙忽然上前一步。掌珠立马后退,双手紧紧抱着崽崽。可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崽崽闻到奶香,肚子咕噜叫,伸手扒拉掌珠的衣襟。
掌珠只着了一件薄衫,里面穿着绸缎抹胸,被崽崽一扒拉,露出一侧锁骨。
掌珠按住崽崽的小手,颇为严肃地凝着他。
崽崽扁嘴,饿的直哭。
好在君辙及时收回视线,大步走向门口,“丰收该吃奶了,别饿到他。”
丰收
他怎会知道
掌珠盯着一开一合的门扉,陷入沉思。
“嗯”崽崽发出奶音。
掌珠反应过来,疲惫地坐在床边,放下帷幔,横抱崽崽喂奶。崽崽跟个小暖炉一样,却熨烫不了掌珠的心。不知身在何处,将要面临什么,恐惧感源源袭来,她浑身战栗,却要强作镇定。
刚刚君辙看她的目光,与在宫中截然不同。自从成为萧砚夕的女人,她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