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不知这里还种了另一棵香樟树,只是品种及不上正殿的十分之一。
“咯吱。”
宫人推开房门,对着昏黄的里屋喊道“凌大人,殿下来看你了。”
仅过须臾,里屋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凌霜披着一件雪白外衫,小跑出来,跪在门口,“臣恭迎殿下。”
萧砚夕站在门外,伴着一缕缕寒风,腰间玉佩随风摇曳,“既病了,不必行礼。”
凌霜站起身,局促道“殿下怎会过来”
萧砚夕没回答她的话,温淡问道“听说你病了”
“没有。”接触到男人狭长的眸子,凌霜垂下头,改口道,“染了风寒,不打紧。宫人多嘴,让殿下费心了。”
说来也怪,平时面对太子,凌霜能做到心静如水。哪怕是与之共事,也能做到从容不迫。可夜深人静的相处,多多少少令她无措。
萧砚夕瞥了一眼她的脸色,“既然没好利索,就告假几日。明日起,不必去詹事府执勤。”
“臣没事儿”
萧砚夕打断她,“按孤说的。”
凌霜低下头,“诺。”
一阵鸦啼在静谧中显得突兀,萧砚夕睃了偏院一眼,叮嘱几句,转身没入黑夜。
凌霜这才抬起头,看向月亮门方向。宫人手里的风灯,成了照亮男人身影的唯一光亮。而这抹光亮,映入了她的眼眸。
殿下,你每次回眸,都会发现,我就站在你身后,不离不弃。
萧砚夕回到寝宫,照旧沐浴更衣,此时离早朝还有一个半时辰,勉强还能小休一会儿。他挥退宫人,走进寝殿,侧躺在架子床上。
混混沌沌间,脚边传来动静。他向来睡眠浅,蓦地睁开眸子。
一名身着单薄纱裙的女子卷缩在床架,盈盈地看着他。
萧砚夕没有立即叫人进来,而是坐起身,眯眸凝着对方。
女子见他没有动怒,稍稍大了胆子,隔着锦衾,爬上他的小腿,声音娇媚入骨“奴婢是坤宁宫的大宫女锦绣,奉皇后懿旨,前来侍寝”
萧砚夕对她有些印象,此女知分寸,懂进退,深得皇后器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然而,衣衫之下,竟是如此妖娆。
就不知,此等姿色,能否迷了君心
看着眼前的女子,萧砚夕眼前闪过掌珠的小脸,登时心生烦闷,勾唇一笑,语调不明,“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