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意思是,他钟意人家姑娘薛氏腾地站起身,“她是你妹妹。”
“她没有入宋家家谱。”
“吾儿糊涂掌珠和太子两情相悦,不日就会进宫,你添什么乱”
“太子并不喜欢掌珠。”同样是男人,他怎么也感受不到萧砚夕对掌珠的喜欢。在他看来,那是权贵对美色的垂涎、对美人的糟践。
薛氏从未想过,儿子会对掌珠生出这样的情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说。好在看儿子尚存理智,加之清楚他的为人,知他不会为朦胧的情愫冲昏头脑,于是语重心长道“你是宋家长子,是宋家的门楣,你有你的责任,也会有自己的妻儿。年少的感情,算不得什么。”
宋屹安仰头喝下整碗敬酒汤,苦笑道“儿子年纪不小了,算不得年少。”
他放下碗,按按母亲肩头,转身走进内寝,说不出的落寞。
后罩房内,掌珠刚刚沐浴完,听见敲门声,让春兰去开门。
“夫人来了。”春兰福福身子,笑道,“刚刚小姐还念叨您呢,说想给您绣个绢帕。”
薛氏让春兰先出去,自己来到掌珠身后,拿过布巾,为她细细绞发。两人的身影映在铜镜里,无形中,多了一层屏障,亦或是,从未消除过屏障。
掌珠几次欲站起来,都被薛氏按住了肩。
“母亲”
薛氏看着铜镜里俏丽的小脸,心里叹息,不怪儿子把持不住心,这等绝色容貌,女人看了都动心。
“掌珠啊。”
“嗯,我在。”
薛氏坐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肩膀,“你对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感情喜欢殿下吗”
掌珠不想骗她。可自己与萧砚夕的关系太过复杂。一时间难以解释,也无处解释。有些事注定荒唐,荒唐到无人会信。
“嗯。”
薛氏点点头,“那你对屹安”
对方欲言又止,掌珠问道“大哥怎么了”
“你对屹安有无男女之间的感情”
掌珠听懵了,呆呆地看着她。
薛氏不想冒犯小姑娘,但有些话又不得不问,“你喜欢屹安吗”
怕小姑娘听不懂,薛氏又强调道“男女之间的喜欢。”
掌珠拢起黛眉,心想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夫人误会了吗
薛氏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委婉地表达出心中所想。
听完她的话,掌珠站起身,“您误会了,我对大哥只有敬意和感激。”
得了这话,薛氏安下心来。又跟掌珠聊了几句,满意地离开。可掌珠却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本就寄人篱下,又被主母误会,这滋味,属实难受。
四更天未亮,掌珠简单梳洗,走出后罩房,站在窝角廊道里,迎风伫立。当东厢房的房门被人从里拉开,一抹俊逸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掌珠走了过去。
靛蓝晨色中,小姑娘白衣绣裙,瑰姿艳逸,如一缕朝阳射入男人心扉。
宋屹安淡笑,“怎么这么早起来”
掌珠走到他面前,手里攥着帕子。因为紧张,指甲盖泛起了白泽,“大哥散职后不用去私塾接我。”
“为何”宋屹安不动声色地走到风口处,为她挡住了袭来的冷风。
掌珠低头盯着绣鞋鞋尖,“我不想让人误会。”
男人拧眉,“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掌珠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跟自己划清界限的缘由。他扣住掌珠双肩,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