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了,才更失礼。”宋贤靠在门边,仰望一轮明月,叹道“看来,咱们要搅入东宫太子妃的角逐中了。”
“可掌珠的身世,”薛氏走到丈夫身边,小声道,“这孩子出身平凡,还被牙婆拐走八年,皇后娘娘和宗人府是不会同意的。”
“可我宋贤的养女,绝不可以只做一个承徽,更别说昭训、奉仪了”
薛氏靠在丈夫肩头,“咱们给掌珠争取一个良娣席位吧,也算没辱了门楣。”
宋贤似乎早有打算,只是迟迟未与妻子讲,“咱们先争取太子妃之位,良娣是退而求其次。”
“若掌珠真是咱们的亲闺女,一个良娣的确是委屈了,可掌珠毕竟是养女,还不愿入族谱,老爷量力而为吧。”
宋贤摇头,“她是圣上的恩人,手里有免死令牌,就此两点,为夫也要为她搏一搏。免得日后落了圣上的埋怨。”
薛氏心里叹息,原来他的顾虑在此。
夫妻二人的私语,让刚刚回府的宋屹安尽数听了去。宋屹安转身走进了阴暗的窝角廊。
他来到后罩房的小院里,仰头望着映在绮窗上的两道人影,温润的双眼黯淡下来。
周围暗影浮动,想是潜伏在四周的太子暗卫。
宋屹安盯着绮窗,见高大的人影笼罩住娇小的人影,娇小的人影挣扎了下,被高大的人影扛在肩上,两道人影消失在窗前,不知去做何了。
宋屹安胸口发堵,手背暴起青筋。本是温和的人,此刻却想不顾君臣之礼,上前去拍门。这是首辅府,太子殿下即便再尊贵,也不该在臣子家里欺负未出阁的姑娘。
掌珠虽委身于他,但也不该被召之来,挥之去。宋屹安闭闭眼,任冷风灌入衣袍。
闺阁内,萧砚夕将小姑娘扛进湢浴,“兑好水。”
说着走出去,站在窗前,透过微开的窗缝,看向窗外。君子如玉的宋家郎,竟在夜晚徘徊在妹妹的房前。
都挺能耐。
萧砚夕合上窗,从鸡翅木柜里取出一套寝衣,尺码刚刚好。
稍许,春兰拎着水桶走进湢浴,很快,提着空桶出去。个来回,算是交差了。
掌珠轻声唤道“殿下,水温可以了。”
萧砚夕拿着寝衣走过去,倚在门边,盯着屋里的场景。氤氲水汽中,女子身姿窈窕,娇媚动人,男人很快来了感觉,冲她勾勾手,“过来伺候。”
人都进来了,还让她怎么伺候掌珠忍气走过去,手指勾住他腰间革带,拉着他走向浴桶,“我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萧砚夕看着她的柔荑,粉粉的指甲修剪整齐,泛着光泽。
他抓起她的手,像搓面团似的搓了几下。
掌珠不明所以,“殿下”
“手生的不错。”男人张开双臂,“宽衣。”
掌珠硬着头皮为他解开革带,将衣服一件件挂在素衣架子上,“我先出去了。”
说着,低头就要溜。
萧砚夕哪能如了她的愿,伸手揽住她,将人扛进水桶。
“哗啦。”
水面上浮,溢出桶沿。
掌珠站立不稳,噗通坐在水里,浸湿了衣衫,打湿了头发。她抹把脸。未施粉黛的小脸更显娇艳,唇瓣也更加红润。
萧砚夕撑在桶沿,附身看她。就爱看她生气的样子。
掌珠没入水里,仰起头,“殿下要我先洗吗”
“你让孤用你用过的浴汤”
“不是。”掌珠心里气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