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条手臂搭了过来,落在腰间,掌珠激灵一下,僵直身体没敢动。
睡梦中的男人收紧手臂,严严实实抱住怀里的一团,下巴抵在她头顶,呓道“宝贝。”
掌珠睁着一双乌黑大眼,陷入沉思,他口中的宝贝是何许人能让他装入心里的人儿,定然不凡。
萧砚夕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虚幻,人事物如过往云烟般,尽数从眼前略过。梦中有个清丽女子,长发披肩,赤脚站在雪地里,没有回头,背影决然地没入一片银白。
他追上去,扑了个空。
“宝贝”
架子床上,男人松开手,捏了捏眉骨,慢慢睁开眼睛。这个梦不是头一次做,可每次都看不清梦里的娇人儿。
蓦地,他扭头看向身侧,小姑娘怯生生枕在他手臂上,不敢动弹,可怜兮兮的像只猫。
“什么时辰了”男人沙哑开口。
掌珠心里算着时辰,柔声细语“寅时三刻了。”
往常这个时辰,萧砚夕就要起床梳洗准备上朝了,狩猎这段日子,倒是出奇的清闲。他长臂一揽,将人带进怀里。
掌珠吓了一跳。
萧砚夕翻身,把她抱到了里侧,“不碰你,再睡会儿。”
掌珠怕他过河拆桥,想趁热打铁,让他再次给予自己保证,于是往他怀里钻,“好冷”
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会撒娇,只是经历了一些事,让水做的姑娘变得坚强。
对于她的服软,男人还是很受用的,手臂环在她腰上,扯过罗衾罩住他们俩。
以前在多雨村,掌珠听孙寡妇提过,男人在床上时最好说话,不知真的假的,她大着胆子搂住他脖子,“殿下。”
“嗯。”
“掌珠怕死。”
萧砚夕有些无语,旖旎被她挥霍个干净,他掐掐她鼻尖,直到她张开嘴巴呼吸才松手,“行了,别磨人了,不杀你。”
掌珠伸手,胆子越发大,“拉钩。”
从未做过如此幼稚举动的太子爷,忍着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伸出尊贵玉手,与她勾住手指。
掌珠舒口气,这夜算是值当了。
她窝在他怀里,算好了最易受孕的日子,放出鱼饵,“掌珠没见过宫里的圆月,这月中旬,殿下能接我入宫看月儿吗”
啧。
真会得寸进尺。
谁说她心机不深的之前还担心她进宫会被搓扁捏圆,就这心机,谁被搓扁捏圆还不一定呢。
男人眯眸,面带显而易见的不悦。
掌珠心口突突跳,知道自己僭越了,若不月中邀他,何时能怀上崽崽怀不上崽崽,要他作何
她咬了咬唇,整个人贴向他,“行吗,殿下”
见他不回答,深知有戏,小姑娘撇掉最后一丝矜持和羞涩,柔软的小手贴上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指尖划动,娇气道“掌珠想看月亮。”
萧砚夕扣住她作乱的小手,闭了闭眼,“回头让张怀喜接你入宫。”
话刚落,小姑娘立马收回了手,翻身背对他,像是完成了一件艰难的任务,要休息调息了。
萧砚夕一怔,完全摸不透这丫头的想法。
清晨烟岚云岫,被曈昽日光照散,一行人启程回京。
萧砚夕坐在宋屹安的狮子骢上,与身侧官员谈笑风生,丝毫未提昨晚被算计一事,这令算计者心里打起鼓。
不知谁提了一嘴礼部尚书和他夫人如今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