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据萧砚夕所知,凌霜不爱红妆,发鬟上从来都是斜插一支素簪,再无其他珠花掩鬓,会因为一支钗跟人起争执他懒得管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随口道“打听一下什么样式的,让工匠打磨一支,送去凌府。”
“诺。”
沐浴后,萧砚夕单手撑头躺在金丝楠木榻上,手执折子,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平日里一目十行,这会儿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放下折子,扯过蚕丝衾盖在腰上,阖眸夜寐。
梦里,女子的嘤咛如艳曲小调,声声如缕,勾勾缠缠,白花花的酥软,山峦起伏,雪肌滑腻,轻轻一碰,像刚刚蒸好的馒头
睡梦中的萧砚夕颤了下睫毛,长长的“嗯”了一声。
次日,收拾寝宫的小太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太子的寝裤脏了,还被搓揉成团儿,塞在被子里
太子得了难以言说的怪病不成
华灯初上,萧砚夕回到东宫,掀开蚕丝衾,发现自己脱下来的寝裤不见了,他眼底蓄火,叫来收拾屋子的小太监。
小太监跪在地上,承受太子爷的火气。
有些事看破不戳破,可小太监年纪小,不懂风月,不知要替主子掩羞,将寝裤连同其余衣服送去了浣衣局。
今日收到秘辛,因恒仁帝“失踪”,某些藩王开始躁动,萧砚夕一边调兵遣将,一边准备登基大典,没精力操心琐事,这小太监还来添堵。轻轻一个“滚”字,将小太监踢出了东宫。
小太监哭哭啼啼去求凌霜。
萧砚夕坐在塌上,转动拇指的黄玉扳指,半响,让心腹去宫外传人。
掌珠被迫来到东宫,一进门,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来。宫人引着她去往太子寝宫,她在门外踌躇一会,慢吞吞走进去,瞧见长腿交叠坐在绣墩上的男人,抿抿唇,跪在他面前,“殿下深夜召唤,有何吩咐”
萧砚夕将换下来的中衣扔她头上,“以后孤的贴身衣物,你来洗。”
掌珠不可置信抬起美眸,撞入一双潋滟黑瞳,灯火下,男人褪去了几分桀骜,变得温如暖玉,可说出的话,依旧不客气。
而更让掌珠惊愕的是,萧砚夕指了指不远处的春凳,“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