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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2/3)
路引,连镇上的城门都出不去,除非走水路。

    孙寡妇明白过来,难怪从昨晚起,这丫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贵人身后,合计是打算倒贴啊。

    “你想走,跟我商量过吗没良心的东西,我白养你这么多年”

    掌珠一边挣扎,一边朝那群人看去,眼瞅着他们渐行渐远,心里急的不行,抛去心里那点自尊,冲那人背影唤道“爷”

    打头的男人顿下脚步,没什么耐心,“麻烦。”

    跟前的张怀喜弯下唇,扭头对掌珠招手,“还不过来。”

    碍于威严,孙寡妇心不甘情不移地松开手,恶狠狠瞪着掌珠,“白眼狼、狐狸精,从小到大,老娘都没让你干过农活,当初就不该赎你,让人贩子把你扔进窑子才对”

    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掐住掌珠下颌,强行灌了一嘴不知名的药粉。

    “你作何”张怀喜惊怒,快步走过来。

    孙寡妇赶紧退开,笑嘻嘻道“掌珠打小有哮喘,我给她喂药呢。”

    掌珠被药粉呛的直咳,抹把嘴,“我没有。”

    张怀喜抢过药粉嗅了嗅,眯眸看着孙寡妇,随即一个耳刮子掴了过去,“阴损”

    孙寡妇摔倒在地。

    张怀喜是什么人,内廷大太监,女人的招数哪能躲过他的眼皮子,一闻味道就知道这是绝子药。

    想必这寡妇私下里不干净,要不然怎么随身带这玩意。

    本不想管这些事,但实在看不惯一个“养母”的所作所为,揪起孙寡妇衣领,“卖身契呢”

    孙寡妇被对方摄人的气势压住,连忙跑进屋拿出卖身契,深怕一个不配合,被对方拍碎脑袋。

    张怀喜攥着卖身契,哼一声,拉着掌珠赶上队伍。

    掌珠一直在抠嘴,虽不知自己吃的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好玩意。

    萧砚夕被她“呕”的声音烦到,转眸过来,“聒噪。”

    掌珠眼睛冒出泪花,不是想哭,单纯是呕的。

    张怀喜对萧砚夕低语说了几句,萧砚夕颦蹙,扯下扈从腰间水囊,走到掌珠面前,拧开盖子,在小姑娘懵懵的目光下,掐开她下颌,将水灌了进去,然后揽住她的腰,把她扛起来,抓住她两只脚踝,跟拎沙袋一下,把她倒拎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双手上下抖动。

    所有人“”

    掌珠被颠的哇哇吐,早上没吃什么,这会儿连酸水都呕出来了。

    许是怕她吐出来的酸水溅到自己,萧砚夕伸直手臂,拉开彼此距离,继续颠簸她,看得旁人心惊肉跳。

    一大早的,这姑娘是遭哪门子罪呢

    掌珠被扔在甲板上,画舫随之启航。

    看着越来越渺小的多雨村,掌珠心中焕发了生机,沉睡多年的“希望”种子悄悄冒了芽,虽不知以后的路途是否顺遂,但终是有了盼头。

    画舫很大,像一座坐落在河畔的二层阁楼,飞阁流丹、雕栏彩绘,廊沿四角还挂着红灯笼,船舱带钹,铺首衔环,一派奢华。配上河面云兴霞蔚之象,乍一看,还以为进了话本里的皇宫。

    掌珠愣愣看着,心里明镜,这繁华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使了手段,搭乘船只逃离这里。

    张怀喜走过来,递上釉盏和裘皮毯子,“姑娘漱漱口。”

    掌珠谢过,抿口茶,咕噜咕噜几下吐进铜盂,看着价值不菲的裘皮,摇摇头,“我不冷。”

    她怕弄脏了,赔不起,自己出来,可是一个铜板都没带。

    前路漫漫,迷茫无助。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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