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助理在不远处招手,黎初对她点点头,加快了喝水的速度,回到了拍摄现场让化妆师给自己补唇妆。
她以为是下一场,但王导说之前有一场光影不是很好,要重拍,黎初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台词,调整好了状态,对王导比了ok。
补拍的镜头是容云出监管所后,遇见了曾经的下属的聊天片段。
虽然容云曾经的人缘不是很好,但是还是有不少追随者的,比如警员小路。
她进刑警队的时候还是个新人,是容云曾经的徒弟,不过容云对徒弟也很冷感,指出错误毫不留情,小路并没有觉得丢脸,反而觉得自己和容云学到了很多,因此容云进去的时候,小路是最为容云叫屈的那一个。
两年过去,小路也从当初的新人变成了一个专业的警员,对于师父回来这件事她很开心,但她依旧觉得很不公平。
“他们凭什么这样啊,需要你的时候就把你放出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关着,你是个人又不是个工具,而且当初那件事始终没有下文师父是我没用,当初我就帮不上忙,打听了两年也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对于小路的愤愤不平,容云本人倒是很冷静。
在放逐者这个故事里,有自己的一套律法体系,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监管所。监管所其实并不完全等同于监狱,监管所有很多形式,视被监管的对象而定,有的是四合院有的是海景别墅,共同点是封闭性和监管性。
监管所里监管的对象都是高智商隐形犯罪者,即有极大危害性且有相关案件但并未查明是否有切实犯罪者,什么时候释放或者定罪,就看当初的案件的严重性和调查进度。
譬如容云这件事,如果岑兰的案件一直没有后续进度,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容云就是凶手,那么监管所看管三年就会被放出来自由活动,在自由活动期间接受两年的观察期,五年过去没有指控性证据和危害社会行为,就会被从监管名单上去除。
对于小路提到的两年前的事,容云恍惚了一下,神色越发沉冷。
“总会知道的。”
容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断了小路的喋喋不休,引得小路好奇追问。
“师父这么肯定吗”
容云颔首,对于小路接下来的问题没再回答。
容云一直很笃定,自己会知道当初的事情的。岑兰这件事是有意为之的预谋,总之要么冲着岑兰要么冲着她,容云是偏向于针对她的,因为岑兰的社会关系没什么很大的异常,而且当初也没有冒出什么捏造的证据,能做出杀害岑兰伪装现场嫁祸她的人,不可能做不出捏造证据的事。
在一个思索一个絮絮叨叨里,她们穿过明暗交错的长廊。
“好,过,刚刚最后一段从走廊走过去再来一次。”
王导看了一下成片,对光影塑造感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又招手重来了一次。
剧的拍摄总体是很顺利的,只不过偶尔拍完了黎初还会沉浸在容云的世界里,以至于世界好像被刷了一层白色的漆,透着那么一点索然无味起来。
这可不能行,所以黎初时常会在宁曼青也有空的时候和她打视频或者聊天,让自己走出那种状态,重拾作为普通人的对于生活的期待于热爱。
宁曼青偶尔会从大洋彼岸给她寄一些礼物过来,大多数是那边当季的饰品,以及一些好吃的糖果。
黎初对那些饰品的了解不是很多,只觉得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应该蛮贵,但她也没想太多,一些可以日常戴着的就戴着了,偶尔会出剧组跑两个通告也会带上。
直到拍的杂志出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