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上神不舒服,我替上神医治,好不好”
容仪趴在他肩头,手指环着他的腰背,浑身脱力,连声音都含混不清了,只是低低地喘着气。
少年人的身体格外柔软,全然信服、依赖地贴在他怀中,发丝垂落,领口的衣襟散到了肋下,露出瘦削而白皙的肩膀。
相里飞卢将他的衣衫往上推好,一手将人稳稳地抱着,另一手滑入被褥中,去捉容仪的手腕,指尖按上他的脉搏。
他右手的伤痕仍然在缓缓渗血,这血也一并沾上了容仪的肌肤,微润的肌理上凝干后,一片暗红。
他并不是要给他诊脉。
被艳鬼所惑所伤,凡人他尚且可以医治,但容仪是神,只能输送真气,将他体内的燥热也压下去。
相里飞卢指尖凝结真气,顺着容仪的筋脉灌入,沉稳温润的气息与艳鬼的阴气相冲,同时又与凤凰业力相冲,如同水火相遇,相里飞卢一瞬间感到容仪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接着痛苦地要从他怀里跑走,呢喃出声“疼。”
“等等,再等等就好。”相里飞卢扣着他的腰,死死地把他按在怀里。
容仪在疼,他的喉咙里亦冲上了血腥味。
容仪却因为痛,眼角冒出了泪水,跟着一口往他肩膀上咬去,几乎要哭出声,“疼,我不要”
他那双乌黑漂亮的眼变得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在泪眼朦胧中看着眼前的人苍翠的眼,俊秀锋利的眉眼,端正肃穆的气息。
他知道这是喂养自己的人。
他养着自己,所以自己是可以全然放松,全然快乐地把自己交给他的。但他现在,为什么这么疼
他只想与他做这天地间,最快乐的事,他不想疼。
他对这样的情况非常不满,只一瞬间,他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瞬间,就自然而然地实行了他低声念了一个法决,抬手催动,将那法决压入相里飞卢胸膛。
迷合咒,密宗法术,他在孔雀那儿记下的第一个法咒。
相里飞卢整个人都顿住了,在那双苍翠的眼暗下来之前,他听见那一把低沉的好嗓子只来得及僵硬地说了一声“上神。”
那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发烫的肌肤。相里飞卢扣着他的手腕,微微发怔,如同第一天遇见时那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眼底也有火焰,隐隐地烧了起来,渐渐有蔓延之势。
他的清正端肃在这一刹那似乎将要崩溃了,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了下来,和容仪一起,陷入这无边风月与沉沦中,无从挣扎,彻彻底底地灭顶失控。
容仪抱着他的脖子,用力地贴在他的肩头,他是一只鸟儿,他只想钻进梦里那人的衣袖里,只想永远呆在这里,被那双温柔的手摸一摸羽毛。
相里飞卢再抬起眼,那双苍翠的眼里也似有什么东西走到了绷断的边缘。他垂下眼想控制着自己躲开那茫然沉沦的眼神,但一挪,却碰到了少年被灯火映成蜜色的双肩。
蜡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熄灭的,只知道是被床帐带倒,带着烛台一起翻了过去,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声响。
床褥陷落下去,还有容仪被摁着压回榻上的闷哼。
这一刹那,连相里飞卢的思绪也陷入了混沌,他扣着容仪的下巴,以近乎凶狠的力度亲吻下去,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容仪指尖动了动,想要挣扎起身,却再度被他扣在原地,动弹不得。
黑暗中,两人的眼睛都滚烫发亮。
或许是紧绷太久,哪怕此刻被迷合咒控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