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罗斯金阁下”霍雷肖几番深呼吸来压制怒气,但话到嘴边终究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毕竟纠缠楚律导致和戚慎独发生争斗都是真的,他唯一没有做的就是打伤戚慎独,但说出去谁会相信
而若是大度地表示既往不咎,放在众人眼里恐怕又要落个傲慢无礼的罪名。
总之左右都不是人,他干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破罐破摔地对罗斯金道“抱歉,发生这种事并非我本意,就不继续逗留此处打扰诸位兴致了,择日我会亲自再来登门向阁下赔罪。”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这种态度堪称嚣张,罗斯金心底自然不悦,但却没有叫人阻拦,一来他宅邸里那点私兵根本拦不住霍雷肖;二来霍雷肖作为皇太子一直拉拢的对象,他也不好向对方发难。
只是这样作罢的话,就不知楚律心中会如何作想了,罗斯金忐忑不安,明明他昨夜才刚向对方表露出投靠之意,而如今却又碍于皇太子那边的筹划束手旁观,这放在对方眼里岂不就是坐山观虎斗、两边都不明确表态又都想讨好这在上位者眼里可是大忌啊。
罗斯金此刻深感夹在皇室斗争间的难做,暗自咬咬牙,连忙吩咐下人道“快把大少爷扶进卧室,通知医生来”
然后他又快步走到楚律身边,亲自将对方扶起,低声关照道“楚副科,有没有伤到哪里放心,霍雷肖行事张狂,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轻易”
话没说完,楚律便抬手打断了他“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因为这点事而改口,至于其他你好自为之。”
罗斯金登时哑然,还没来得及想出说辞,楚律就已经跟着护送戚慎独的队伍上楼了。
回到卧室,听到医生给戚慎独检查完说没有大碍后,楚律松口气上前接过治疗仪,对簇拥的医护人员道“我来吧,你们可以出去了。”
待房间重新恢复安静,他叹口气,对躺在床上的哨兵道“怎么回事”
戚慎独闻言不满“干嘛我还没问你和那个霍雷肖是怎么回事呢你倒问起我的罪来了。”
“我不是问你的罪,你突然间吐血确实把我吓了一跳。”楚律轻轻按住他的胸口,摇头道“如果只是为了让霍雷肖吃个哑巴亏,遭这种罪实在不值得。”
“有什么不值得的”戚慎独不以为意,他翻开手掌露出外骨骼装甲的喷射动力装置“用这个给自己来了一下而已,疼是疼了点,实际没受什么伤。”
楚律吃惊得望着他,哨兵掌心的动力装置是以压缩空气为原理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便隔着合金涂层的保护,冲击力也足以震荡到内脏,而归根结底戚慎独这么做的缘由只是为了让霍雷肖吃个瘪楚律简直无法理解,难道嫉妒中的哨兵都是没有理智的吗还是只有戚慎独一个人这么疯狂
他正不知该说什么好,戚慎独就先唉声叹气道“害我都知道,我混得不如你那老相好强,在他面前给你丢人了,毕竟当初你跟霍雷肖分手时就放出过话来,三年后我的成就必然超过他,结果我这么不争气,一直也没达到你的期望,这种时候也就只能用苦肉计给你找找场子,唉,都是老公没用啊”
这并不是戚慎独瞎编的,就在刚才,他临时联系上了李副官,紧急补习了一下霍雷肖楚律和戚慎微三人间的恩怨纠葛。
然而对于此刻的楚律来说,这些都是全然陌生的信息,他睁大眼睛,有些混乱地扶额道“别这样说我压根不介意这些,至少现在是如此”
他其实心底也很没底气,楚律完全不清楚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