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帮你,要不你可就要当一辈子懦夫了。”戚慎独怜悯道“想必现在带你去楚律面前的话,你的反应一定会更真实吧。”
“你疯了”沃尔什震惊得像是头一天认识眼前人,明明还是惯常那副光鲜俊朗的皮囊,却好像从微笑的薄唇间裂开了一道荒唐扭曲的缝隙,里面塞满了挣扎叫嚣的丑恶嘴脸,他打心底涌上一股恶寒“你把楚律又当成什么了”
说着就忍不住蹲下来,用手指抠进喉咙里疯狂干呕,试图把东西吐出来。
“别误会啊。”戚慎独俯下身,在他头顶轻声道“会下场凄惨的只有你一个,侵犯向导的哨兵最严重的量刑貌似是可以直接当场击毙吧而我就是及时从天而降拯救了自己向导的英雄角色了。”
“你”沃尔什呆滞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像是看见了恶魔。
“哈哈哈哈哈”戚慎独在他的注视下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张开手掌同时擦着眼角溢出的泪水道“是萝卜啊你这蠢货”
见沃尔什还是一副被惊吓到反应迟钝的模样,他又擦干眼泪,收敛笑容重复道“刚才我喂你的东西是萝卜。”
“什什么”沃尔什愣住,他这才发现这么半天过去,自己的身体却半点异常反应都没有,显然戚慎独说得是真的,这就是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瞬间连愤怒的情绪都没力气酝酿了,他瘫软在地上,看着已经恢复平静但脸上依然残留着愉悦的戚慎独,有气无力地骂道“你有病吗”
“大哥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戚慎独似乎已经失去了逗弄他的兴趣,返回到汤锅前掀开盖子缓慢用汤勺搅拌着,同时淡淡道“这么不经吓楚律可不喜欢这种没用的哨兵。”
用餐过后,楚律二人便在罗斯金家暂且住下了,下榻的房间正是戚慎微以前的卧室,尽管已经离家独立多年,但这里至今仍旧在宅邸东北侧完整保留着。
把戚慎独打发去厨房弥补他吃光冰糖草莓的创伤后,楚律就单独在房间里闲逛起来。
这里的陈设布局据说还是保持着当年戚慎微刚离家时的模样,十分规范严整,有些地方甚至整齐到了堪称强迫症标杆的程度,楚律有些好奇,毕竟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感觉不到戚慎微性格中有这样的一面。
来到书架前,他手指划过一堆高深的哲学书籍,回忆起那天在灵媒馆令人印象深刻的两小时,苦笑着想这两者应该也算沾点边吧
伸手随意抽出一本书,楚律刚想翻看,就发现了被挡在后面的粉色书脊夜好冷我落泪成霜
楚律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他取出那本书饶有兴致地翻了两页。
冰冷的麻药缓缓打进她的身体,从此她失去了一颗肾,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苏破天,你好狠”
“”
还是当做没看见吧。
楚律默默又把书放了回去,将书架重新整理回原样。
坐回到床边,楚律差不多有些无聊了,皱眉看了看表,暗想怎么还不回来他就像一个剥削劳动人民的万恶资本家般,开始嫌弃自家哨兵侍奉的态度不够积极。
他的精神体这时也出现了。
一只阿德利企鹅,此刻正端庄地站在地板上,仰头盯着床头柜上的东西。
楚律也似有所感地看过去,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张相框,这是如今市面上很常见的那种动态相框,能存储多段影像,而现在这个相框正在休眠状态,楚律见状轻触了一下中间的半透明蓝屏,在短暂的缓冲过后,影像缓缓播放出来。
在布置温馨的产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