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想。”
“不”小乙微微一笑,“沙路米,你说错了;她关心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娅鲁。”
“有何差别从小到大,她真正爱过我们吗她的心里只有贵族、血统、宗教、礼拜而那个男人,我们称之为父亲的人,鬼又知道他的心里有什么。或许他就没有心”
小乙有点听不下去了,奇怪的是她作为被赶出家门的人,却忍不住要维护弟弟口中的家人。“你不可以这么讲。那是妈妈和爸爸。爸妈都很爱你的,沙路米。你不可以抛下他们,他们只有你了。”
或许追溯3年多前已经没有意义,也不用分辨她离开家到底是谁的责任,但事实结果是她已经抛开了自己的姓氏和家族,所以事实上娅鲁家现在也只有沙路米这么一个年轻继承人而已。
“可我只有你。”少年深色的眼睛直直看过来,直白而又固执的眼神让小乙差点向旁躲开,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然而少年却还是说“琪纳,我一直都只有你。”
小乙险些想不出来该怎么接弟弟的话。而事实上那天下午她也没有就家里的话题再进行下去。
当一份冰淇淋吃完,她便试着说服沙路米别再逃课,也最好不要将放弃进大学的话挂在嘴边。他们姐弟已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说,她自己正在试着能否借由猎人的身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也希望即便不在同一条路上,沙路米也可以成为他想成为的人这话虽然说的十分冠冕堂皇,甚至有些虚伪,但神奇的是小乙那时真地相信了自己的话,就像自我催眠一样。
那种感觉有点像逃避什么东西,但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不过当她讲完那一番话,沙路米果真也像放弃了一开始的打算跟她一起逃离家族、离开故乡安格林只不过无论她怎么说,都不肯回学校。小乙只好将他送回家去。
“有一些讨厌的家伙。”他说,“他们表面上也是上层阶级、是教徒,但实际上却是下流、无耻之徒。”
小乙为他的话感到惊讶,的确即便在她上学的时候,右眼也会替她分辨出哪些是好学生、哪些是坏孩子,但在这样的学校里人们往往光鲜亮丽、道貌岸然,她想不出来弟弟到底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定论。沙路米不肯多讲,小乙也只好不再问。
“嘛,不用太在意。哪里都会有那样的人而已。沙路米只要别被他们所伤害就没问题了。”做姐姐的留下这不痛不痒的结语,在家门外目送弟弟走进门里,门又再次响起合上的声音。
她忽然又想到放肆地消耗自己,可惜这时天还亮着,希望天黑之前伊尔迷还不会离开安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