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孤鸣心说人家给我标的记号你随随便就改了,人家关得严严实实的门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给炸了,我信你鬼话嘞。
他越发勤去砍一拥而上的骷髅架子,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怎么收拾这些骨架子吗”
他这一剑出的有点歪,公珩伸手帮他拨正了,矜贵地回答“知道。”
“”任孤鸣难以置信地挥出云浪生,一时生气灵气没控制好,裹着一副倒霉骨架子直冲冲往石壁上去了,那副骨架动都没来得及动一下,碎成了一地黑灰全扬在了堆得乱七八糟的陪葬品上。“那你怎么不锤他”
“我看你好像觉得挺有意思。”公珩眼睛也不眨,正义凛然道。
任孤鸣被这根贴心的大腿气得头晕目眩,他横拍出一道剑气,被剑气波及的骨架纷纷碎成齑粉,那攀附的黑气在半空绕了几圈,气势汹汹冲到地面上,像一根走线的针,转眼间“缝合”了几具碎的不能再碎的骨头。
大腿求求您老快显神通,大佬你看这骨头这么多有害物质也多不对火光电石之间任孤鸣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然而无论哪个都好像
不太说得出口。
好在公珩抽空瞥了他一眼,在他那张纠结为难的脸上读出了他心中所想,他一个滑步灵巧地和几个想凑过来亲密接触的仁兄擦肩而过,像之前在大梁镇那样扣住任孤鸣握剑的手,干脆利落地挽了几个剑花。
黑灯瞎火,贴身而立,隔着薄薄衣衫,公珩每一块肌肉最细小的幅度都逃不过任孤鸣僵直后背的感触。任孤鸣几乎是下意识老脸一红,公珩见他发呆,干脆把他按在身前手把手带他舞剑,云浪生在他手里仿佛活过来一般,剑光柔柔地晕开一角,凶神恶煞的骨架触之即散。
那道剑光随他二人交握的手在斗室里回旋,一时间竟有些盖过烛火的光辉了。
公珩带着他将云浪生舞成了一道影子,任孤鸣听他低低的声音就响在耳后咫尺之处“学会了吗”
“嗯。”他也不知道是学会还是没学会,只好胡乱应付一句。那些骨架层出不穷,换着花样地往起站,公珩松开他的左手腕,任孤鸣刚刚出了口气,只见公珩站在原地动也未动,立剑于身前,闲下来的左手两指并拢,朝着云浪生纤细笔直的剑身自下而上虚虚一抹,剑身顿时银霜大亮
他抿剑倒是不要紧,可他既要双手相接,又要攥着任孤鸣握剑的手,好巧不巧正好把任孤鸣围在怀里,眼前就是剑光璀璨的云浪生
任孤鸣僵成了一条标准的“人棍”,丝毫不敢动弹,他干巴巴地瞅着公珩将云浪生掷向地面,那道剑光没入石壁地面仿佛刀切豆腐,随后涤荡开一圈水波般的银色龙卷,狭小的前室被剑光倏然照亮,连石壁上细小的裂痕都纤毫毕现。
剑光一圈一圈荡开,枯骨好像突然失了力气,纷纷散作刚开始的破碎模样跌落在地,艳鬼留下的一缕缕黑气仿佛意识到“大难临头”,争先恐后束作一团,浓郁的黑气势无反顾地冲着落下的石门呼啸而去
一张黑符劈空而来,滚滚黑气连挣扎都没发出一点就被利落吸附了个干净
任孤鸣突然腿一软差点没跌下去,公珩眼疾手快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收回黑符塞进了袖口。任孤鸣直觉得非常疲惫,眼皮都忍不住要打架,他强打精神问“我怎么突然好累”
公珩抬手召回云浪生,一只手架着任孤鸣一只手提剑,脚上还要留神别踩到终于消停下来的骸骨,鲜有地温和道“因为刚刚消耗的灵力是你的。”
我任孤鸣气得冒烟,他顽强地醒了醒神,自己撑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