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气的清香,越发的浓郁了。
“”
谢嘉舟脑瓜子一嗡“你在说什么”
靠的这么近了,还是没声音。
纪淮不耐烦的蹙眉,挥挥手再让他近点。
沙发是皮软的,谢嘉舟一手撑在边缘,手指用力的嵌在里面似的,一边又蹲下去,再次靠近,尽管没有贴上去,也能感觉到纪淮的皮肤应该很软很热。
纪淮浑然不觉,凑近他的耳边,声如蚊呐“阿门阿门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在发芽”
谢嘉舟“”
匪夷所思,难以言喻。
谢嘉舟仰起头,拉开点距离,认真仔细打量纪淮的脸,发现除了眼角双颊红润了点,几乎都看不出酒醉的模样。
今年的夏天格外炽烈,去年雨季多,今年则是烈日当空,摇曳晴空。
客厅这渐渐地暗淡,周围的家具勾勒出暮色的阴影,谢嘉舟本想起身去开灯,但纪淮拉住了他的衣摆,醉态软化了他的棱角,轻笑说“给老子唱歌。”
谢嘉舟“”
救命。
这首蜗牛与黄鹂鸟,小学时候的音乐课上老师有带着全班人一起合唱过,十几年过去了。谢嘉舟对这首印象不深。
“我不会啊。”
纪淮眼角如钩似月,微微侧身,嘴唇勾着“你唱不唱”
“我不唱你会怎么样”
“那我叫别人唱,比如,何助理。”
“你知道我是谁吗”看这样子神志不清啊,谢嘉舟确保万一,还是先问问。
纪淮低哼一声“知道,小孩子,算了你不唱,我睡了。”
他眼睛微眯成一条线,看谢嘉舟时斜斜过去,带着几分矜贵,是挺贵的,全身上下哪一样不贵。
谢嘉舟无奈“我送你上楼。”
纪淮手肘搭在他肩上,脸跟脸的咫尺距离,皮肤滚烫的热度都传到对方身上,一直延至下颌线,烧红了。
“那些图纸,看得懂吗”
谢嘉舟脚步顿了顿,轻微偏头,嘴唇差点擦到了,又赶紧的转回去“什么图纸”
脑海里嗡嗡一片,耳尖泛起一片红,刚才没有擦到吧,但是
谢嘉舟下意识抿了抿。
“装什么傻,何晴把图纸给你的时候,难道我会不知道。”纪淮眼皮沉重,眸光都暗淡下来,脑海深处却始终记得,何晴说,谢嘉舟拿走了图纸的事情。
“我不懂,能问你”谢嘉舟眼睛都不敢乱瞄,一直送到纪淮房间门口,然后去看他。
纪淮扶着门把手,拧开。
两人缩在小小的门边,看起来有几分温馨。
“能,随时,在家也行。”
谢嘉舟眯着眼,偏头去问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讨厌我了”
酒后吐真言,不知道会不会奏效。
纪淮似乎觉得他很烦,都在门口了不让他进去,转了身面对他,仰起头说“一日三餐,都是你做饭。”
“这有什么问题”谢嘉舟可不会认为就这样,纪淮会感激他。
纪淮垂眸,眼睫毛也跟着耷拉下去,在眼下方形成一圈的阴影,低眉顺眼极了。
“我如果讨厌了,你给我下毒怎么办”
“哈”
这是什么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