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接到了爱子的电话。
接通前他没多想, 只当爱子要跟他说叶藏的事。
因工作缘故,文治抽不出去神奈川的空档,可论对叶藏的呵护, 他不比任何人少,文治私下认为, 他承担了“长兄如父”的职责。
“摩西摩西,爱子”他问, “有什么事”
爱子极度冷静。
“你知道阿治的户籍名下多了一个津岛甚尔吗”
“什么”文治将手机拿得距离自己脸颊半米远,他伸出一根小手指掏掏耳朵, 又把手机拿回来道, “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没听清。”
“我说, 阿治与津岛甚尔呈收养关系。”
文治“津岛甚尔那孩子改名了吗”不是叫“惠”吗。
爱子“津岛甚尔是惠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 他现在跟修治是收养关系。”连阿治都不叫了, 可见她根本没有听上去那么冷静。
文治“这是什么意思。”
爱子“你说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 连语气都变冲了。
文治表情不曾变过,可他的司机,即文治的得力助手,光是通过后视镜瞟他一眼, 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文治根本就懵了。
司机小松听文治道“我今天的日程是”
小松流利报出“10点与三菱先生会谈,并共进午餐, 下午2点前往港区参加剪彩仪式”
报到一半的时候, 小松的手机响了, 他浏览过消息后说“与三菱先生的会谈取消,他因心脏病复发, 正在医院急救。”
今天剩下的工作都是可有可无的, 文治立刻说“向三菱先生送上慰问, 剩下的工作取消。”
小松道“是。”
“需要我为您预定前往神奈川的jr席位吗”政客不会与上班族挤同一车厢,他们都坐在一等座的预留席上。
文治道“麻烦了。”
小松嘴上说着分内之事,心中难免有其他想法。
他想文治先生家的关系,真是古怪。
日本人的亲缘观非常淡薄,首先是亲子关系,甭管幼年时期关系多亲密,成年后,很少有青年人赖在父母家中,往往是父母在本地做着一成不变的工作,青年人往大城市发展。
其次,夫妻关系也见不得多好,半泽直树就很好地表现了日本银行职员的夫妻生活,住在银行分配的公寓中,连睡觉都是分床睡。
在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中,文治等人对叶藏的过分关注是相当不正常的,可以说他们都是用教养受宠孩子的方式来对待叶藏。
但等仔细回忆了叶藏的长相、行为举止后,他又觉得,幼弟如此,受宠是理所当然的。
像文治他们跟叶藏的年龄差距本来就很大,放在古代日本,就是父子或母子关系,且叶藏一看就是很乖巧的小孩。
他还很会撒娇。
不对。小松一本正经地修正自己的想法,与其说是会撒娇,不如说是惹人怜爱。
他都能猜到,叶藏小时候一定是不喜欢说话的腼腆孩子,却因为长相出挑而惹人注目,受了委屈只会默不作声,眼眶发红,惹得大人问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哭了。
他未来如果有女儿性格如此,他也会忍不住宠溺的。
联想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小松的思维发散开。
他又想文治先生对修治君颇为纵容,从未对他红过脸,今日如此紧急,得是出了什么事啊
代入女性,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