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看见诅咒的吧。”
她问“是吧,阿叶。”
英子问出这句话时,陷入蠢哥哥状态也抬起头。
文治只要不颜艺,就有政治家的模样。他其实跟叶藏长得很像,面部线条是柔美的,可他的眼睛继承自父亲,比起叶藏的桃花眼,显得更锐利,此外他将头发留得很短,人为增添了些男子气概。
他跟英子一同跳级进入东京大学,三年便完成了法学学部与大学院的课程,从这方面看,文治称得上逸才。
“啊,那个啊。”叶藏牵扯嘴角,他的嗓音有些奇怪,轻飘飘的,喉管又像是粘在一起,以至于耳朵听见他的声音,嘴巴却能砸吧出蜜糖的味。
他的笑容也是如此,腼腆又秀美,可细看他的眼球,却能捕捉到神经细胞不正常的跳动。
此时此刻叶藏的笑容,让文治联想到了伊藤润二的富江,画面中的女郎是美的,但那美中流露出丝丝缕缕的魔性来。
阿叶就带着富江似的笑容道
“当然是能看见的。”
搬家公司将家具运进津岛宅。
伏黑津美纪很关注自己的新邻居,她踮起脚尖,扒在窗户下的隔断层上向外望。
大多数家具都蒙着白布,只有少部分袒露在阳光底下。
她还是小孩子,自然说不出家具贵贱,却知道那些家具很厚重又很好看。
出门时又听见周围的太太在讨论,说津岛家非常富裕,那些家具价值连城,又说津岛家买洋房时一分钱都没还价,很豪爽地买了下来。
她们说这一篇社区要搬来上等人,那语气还挺雀跃的。
日本人的社会其实很封闭,尤其这些家庭主妇,活动范围不过是社区委员会,还有附近公立学校的家长圈。
神奈川有本事的人家都去读私立或者偏差值非常高的公立,他们这一带实在没有好学校。
津岛掀起的风浪太大,很快,就连她的妈妈,伏黑都说了两句。
终于在10月末,津岛家被家具填满了,搬家公司再也不流水线似的上门,家庭主妇们又说,这家人差不多该搬来了。
她们或许是从家具中发现了点蛛丝马迹,认为津岛家是一定有孩子的。
10月16号,津美纪背着书包下学,看见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双手抓着肩背带,身旁放着只一人高的箱子,依靠着津岛家的围墙。
津美纪连忙跑过去问“你是津岛的孩子吗”
禅院惠说“不是。”
“我暂时要住这,如果没搞错的话。”
津美纪没懂他的意思,刚想接着说点什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成年人的嗓音。
“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惠的眼睛,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睁大了。
这个声音是
“还有这位小小姐。”阿叶对津美纪和蔼地笑笑,以津美纪目前的词汇量来看,除了“绮丽”外竟然找不到其他词能形容叶藏的微笑。
“一起进去吧。”
阿叶是这么说的。
“我买了好吃的蛋糕当乔迁贺礼。”
惠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说“等等、阿叶,这到底”
“对了。”阿叶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巧地问道
“惠酱是觉得,叫大庭惠比较好,还是津岛惠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