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种性格,本来就不喜欢斗争,回家当个名满天下的艺术家不好吗”
说到底,哪个家长不希望孩子能安全地呆在家里
英子的性格较文治更加冷峻“如果他希望的话,就不会跑到横滨一去不复返了。”
文治“”
“江户川乱步也没找到,如果不是被沉海,就是也如鱼得水地活着吧。”
英子说“我们做好修治的后盾就行了,当他需要我们时给他支援,所谓家长,起到的不正是这作用吗”
文治艰难点头“只能这样了。”
冬天到来时,叶藏已经将这一片都摸清楚了。
他穿得还算温暖,虽是旧衣服却足够厚实,远看来,像一头蹒跚走步的棕熊。
他呼一口气,空中便凝结出一小片白雾。
他说得摸清楚,可不是羊活动的区域,而是整片北横滨,商会的分布、黑手党码头归属、有多少异能力者、擂钵街的居民数、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等等所有的一切他都搞清楚了。
叶藏甚至可以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北横滨,当他将太宰治的智慧运用到极致时确实能说这句话。
只可惜,他都这么努力了,江户川乱步依旧没找到,而对加入黑手党一事,叶藏也没什么头绪。
说实在的,与其说是没有头绪,不如说他还在逃避吧。
明明心中告诉自己,不加入黑手党便是对不起躯壳的主人,对不起太宰治,可行为上却像只鸵鸟,能拖一天就一天。
明天、明天再说吧。
他是这样想的。
在春天来临之前,擂钵街又有点小变化,距离羊组织较远的街道上悄无声息地开了家小诊所。
这消息还是酒馆女招待告诉他的,如果说今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叶藏学会喝酒了,当然不是什么好酒,是底层黑手党人都消费得起的浊酒。
他开始拔高,修长得像株风中杨柳,女招待开始注意到他。
说是陪酒女、女招待,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罢了,这里的孩子普遍早熟,很早投入工作。
女招待稀罕阿叶,会请他喝酒,告诉他一些情报。
“好像叫森鸥外”常子皱着眉头回忆,“是很少见的名字对吧,真是的,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来我们这儿开诊所。”
调酒师插嘴道“也许是没有行医执照的庸医,正经医生谁来找我们这呢”
叶藏听见这名字,耳朵却立起来。
“森鸥外”他眼睛睁大了。
是那个森鸥外吗
他对这世界森鸥外的认识是从与谢野晶子那里得到的,知道他从东大医科毕业,年轻时就是四里八乡了不起的神童,这部分消息跟“大庭叶藏”那世的记忆重叠了。
在大庭叶藏的世界,森鸥外除了是庸医外,还是浪漫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跟芥川龙之介、夏目漱石并称为日本近三大文豪。
这么多的光环磊在森鸥外的头上,再加上叶藏到现在都没听说过夏目老师还有他最崇拜的芥川大老师,自然对森鸥外也怀抱着一腔孺慕之情。
他当年能够跟与谢野晶子交往,而没有逃开,也有“对方是那个与谢野晶子,杰出女性诗人”的滤镜啊
叶藏难得有些激动。
他想去拜见森先生。
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啊
“”
太宰治觉得很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