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四月, 横滨的安全问题进一步恶化,港口黑手党都显得力不从心起来。
叶藏前期制定的扩张计划几乎没有漏洞,只是在短期内吞并了大量地盘, 接收来自各组织、鱼龙混杂的人手, 同时还要火并, 保护在横滨的企业
种种事务堆叠在一起,且别说活跃在一线的中原中也, 阿叶也开始加班了。
好在他只是参谋,待各方数据汇总,再做谋划即可,还是有时间给织田作画插画的。
唯一不用参与黑手党事务的只有织田作, 他也不闲,为了家政妇的安全着想,阿叶给她们放大假, 他本人又很排斥外人居住在家中,原本打扫、洗衣、做饭等家务该落在他头上,阿叶还挺会做家事的,可织田作说
“交给我吧。”
“哎”
织田作说“扫除的话, 我看家政阿姨做过几次,应该没问题,做饭水准只是普通能吃, 我可以出门帮你买蟹锅。”
“阿叶与中原先生都在工作, 我也要做力所能及的事。”
在他看来, 扫除与调解妻子与小三间的矛盾都是工作。
阿叶又拿出了他客气到不自然的语气说“哎呀,这怎么行”
最后还是妥协了, 将打扫的工作交给织田作, 太宰治来串门时便看到了穿戴粉色围裙拖吸尘器的织田作, 他愣住了。
“啊,你来了,太宰。”织田作理所当然地招呼道,“今天吃咖喱。”
“哦、哦。”
太宰治晕晕乎乎地进来,刚要踏进玄关,织田作就说“把风衣挂在门口。”他颇有主夫风范道,“外衣不进家门。”
他像只木偶人似的,同手同脚,穿着白衬衫西裤正襟危坐,织田作拖着与吸尘器管道连通的箱体,行至太宰身旁,对他说“脚抬一下。”
太宰“哦、哦。”随即抬脚。
叶藏听见太宰的声音,从二楼下来,他不大痛快似的,虽努力挤出讨好的、孱弱的笑容,太宰却能从他眉宇间判断出叶藏此时阴郁的心情。
“你现在的脸,就好像是牙疼的人。”他拍拍身边的沙发垫,示意阿叶坐到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
叶藏没有吭气。
他多少变得有点任性了。
就不知道这任性是对着我阿叶大抵知道我希望他骄傲点,这是他表达骄傲的方式吗假设如此,不也是种另类的讨好
“是工作太辛苦了”太宰问。
“不算太辛苦。”阿叶小声说,“只是偶尔会觉得疲惫。”
他是那种会因疲惫而痛苦不堪的人,眼下的工作又是不可逃避的、必须去做的,出于以上原因不断强迫自己,当然会阴郁。
太宰近乎于温柔地开解道“森先生给我安排大量工作时,我的心情也不大明朗。”
阿叶“那您是怎么做的”
太宰笑道“我会去炸了中也君的车,将森先生的办公室搅得一团糟,吓哭爱丽丝,让敌对组织持枪的小伙伴们连牙齿都害怕得打颤。”
从这听来,侵扰他人能给太宰带来快乐。
阿叶不置可否。
“对了对了。”太宰忽然冒出一连串快乐的小气音,“织田作是怎么回事。”
“就是、”阿叶声音变得更小了,他苍白的脸颊上甚至飞上两抹绯红的轻云,“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哎”太宰拖长音。
当织田作进客厅时,就看见他们俩小动物似的蜷缩在沙发上,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