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宗九睁眼,他漫不经心地用刀尖恶意下碾,微笑地看着白发青年打了一个冷颤。
“我说过了。不听话的病人如果被抓到,是要迎接惩罚的。”
有那么一瞬间,宗九感觉自己就像被摁在毡板上的鱼肉,任由对方拿着刀片切割皮肤纹理,然后再乍有其事地评头论足,宣告审判。
这种憋屈的事儿,还真是宗九长这么大人生第一回,是可忍孰不可忍。
“唔唔”
也试图仅凭喉咙声带发出声音来试图引起褚医生的兴趣。
只需要拖延时间,争取到把毛巾取下来,他就能翻盘。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下一刻,没有任何预兆,电源瞬间被接通。
细小酥麻的电流疯也似的顺着长长的电线窜了上来,如同千万根针,深深窜进了宗九赤裸的身体内。
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褚医生并没有一下子将电压加到足以致死的高度,他刚好控制在一个能够让人感受到难忍疼痛,却又不至于就此昏迷过去,还在正常人能够接受范围的数值。然后在做完这一切后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的光如同毒蛇逡巡,盘手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通电的刹那,青年眉心皱紧,整个人的身躯都在密集电流的刺激下不自觉地起伏。
不多时,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发间细细密密渗了出来,顺着长长的白发一起,如同蜿蜒的蛇,紧贴在漂亮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腰腹,像是镀上一层亮晶晶的蜜蜡,刚刚摆上餐桌的盛宴佳肴,看起来十分可口。
人在电流的刺激下会出现轻微的灼烧现象,如今满身大汗便是由此而来。
因为刺痛,潋滟的红意缓缓从青色的血管周围漫出,晕着那些汗水一起,不出片刻宗九便像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浑身熟透。
“消毒过后就可以开始手术了。我保证,你会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男人从这样的反应中取悦,指尖上翻飞的手术刀在火焰上旋转跳跃,在修长十指间进行着一场艺术与优雅并存的血腥舞蹈。
或许是某条电线短路的缘故,电极片的末梢几乎要冒出一条条细小的电火花。
就在此刻,电椅上的人忽然朝前一颤。
因为全身都被束缚带束缚着,青年脱力昏迷后只能耷拉着头。被汗浸湿的长白发一缕一缕从额前挂下,周身冒着滚烫到几乎成为实体的蒸汽,狼狈不堪。
晶莹的汗水还在源源不断的从额心滚落,顺着高挺的鼻梁划过鼻尖,一滴一滴砸落在地,涂抹开一团团深色痕迹。
医生挑了挑眉。
乳白色的橡胶手套顺着青年的下颚线缓缓朝上推进。
即便两层皮肤之间隔着一层手套,男人冷入冰髓的手指依然能够轻而易举沁透肌理骨髓。
“只能到这种程度吗”
他叹了一口气,露出兴致缺缺的表情,斜斜地挑起青年垂落在鬓角边的白发,刀尖眼看着就要游到上眼睑的位置。
“真遗憾。”
就在刀尖悬空穿刺的刹那,青年垂下的头忽然猛地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着两人接近的距离,朝着那把锃亮锋利的手术刀撞去。
这无疑是自杀式行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医生下意识偏移刀柄时,宗九已经成功将口中的毛巾裹上了刀尖,嘴角越咧越大。
“撕拉”
刀尖裹上毛巾后,剩下的一截便朝着脸颊划去。
在电流刺